最后他被人拦在殿外。
赵明承三天两头就进宫来堵我,非要我兑现诏狱内的承诺。
「皇叔,空白圣旨不是给您了吗?」
赵明承跪在殿中,面无表情地回禀:「陛下,您登基半年后,就把圣旨改成凤纹,臣留在手里的那个无效了。」
我笑了笑,是想起了,有这么回事。
「哦,那就没办法,朕是女子,当然以凤为尊。」
赵明承道:「陛下,你答应过臣,只做一世皇帝,会立赵氏宗族为后,陛下,不会赖账吧?」
我双手将赵明承从地上扶起:
「皇叔勿忧,朕没有忘,也不会忘。」
我得从长计议,想个诡诈的法子。
到了夜间,我与皇后共用晚膳时,我还在忧心立嗣,却发现他总碰我的手。
「皇后,举止不应过于轻浮。」
李玄歌看了看我,就把筷子放下,立时都不吃了。
我撤了膳,让所有人都退下。
「又怎么了?」
李玄歌拿出他父亲李赞的回信,里面还附着当年他劝他父亲的信。
新的信纸只用毛笔写了四个字:
【儿,孙子呢?】
李玄歌气愤地放下信纸:「这下,我成孙子了。」
我忍不住笑了,轻轻牵过他的手,放在腿上把玩着。
李玄歌偏过头来,反握我的手,淡淡地看过来:
「五年,你考虑好了吗?若是不要我的,你就再找一个。」
我顿了顿,握紧他的手:
「你说什么呢?我和你是结发夫妻。是你父亲不安分,李牧都去了五年,北疆的事务还防着他,我怎么敢怀你的孩子?」
李玄歌低头,微微靠近,用手轻抚我的脸庞:
「陛下,你不喜欢武将,当初就不应立我为皇后。」
我抬起头,直勾勾地看他,勾了勾唇:
「谁说朕不喜欢武将?朕最喜欢武将了。」
我的后宫也仅李玄歌一人。
虽说当时是忌惮北疆起兵,但我专宠李玄歌五年,里里外外给足了李家的体面。
只是李赞还不交权,那这孩子就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