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也吃不下了,宁沉将碗一推,“我等侯爷回来一起吃吧,吃不下。”
回府时已经是亥时,谢攸进府就听了下人来报,说宁沉今晚没吃饭。
叫膳房去把备好的菜送进屋,谢攸大步走回屋。
一推门就看见宁沉蜷缩着身体窝成一团躺在榻上,听见有声响,宁沉连忙回过头。
看见是谢攸,他拖长了声音抱怨:“你怎么才回来,我等你好久了。”
谢攸披风都未脱就走过去,刚想伸手去抱宁沉,顾忌着自己刚回来带了一身寒气,手还未伸出去就收回。
谁想到宁沉却不在乎,只穿了里衣就往他怀里扑。
他身上热乎乎的,抱着谢攸打了个哆嗦,谢攸失笑,“怕冷还抱我,松手。”
宁沉语气含糊,“不松。”
谢攸开口吓唬他,“抱了明日发热可别怪我,再过几日是除夕,难不成你想在榻上病着过?”
这样说了宁沉也不松手,他慢吞吞地从衾被里将热乎的汤婆子拿出来,放在自己肚子处,让谢攸抱着。
这样谢攸一手拿着汤婆子,另一手还抱着他,既不至于冻着也可以继续抱了。
谢攸愣愣地看着他做这些,手里是暖乎乎的汤婆子,怀里是热乎的宁沉,他心里熨帖,手抚着宁沉的被,压低了声音问:“晚上是不是没用膳,我一不在府里你就不听话了,连饭都不肯吃了。”
宁沉抬头,似乎是想为自己辩解,开口却是:“你不陪我吃。”
“我在宫里,怎么陪你吃?”谢攸笑着拍拍宁沉的背,“好了,不闹,起来吃些再睡。”
怕宁沉吃多了睡不着,厨房做的宵夜都是些清淡的菜色,鱼片粥,鸽子汤,乳饼……
宁沉埋头喝汤,胃里跟着暖洋洋的,心情也好了些。
他端着碗,举起勺子喂谢攸两口,谢攸低头喝了,喝完催促他:“你吃,晚上什么都不吃,也不怕饿出病来。”
宁沉小声反驳:“吃了的,只是吃得不多。”
然后脸颊被谢攸掐了掐,谢攸咬牙,“还顶嘴?你今日吃了多少,我能不知道?”
他这样子实在凶,宁沉没胆子再说了,被谢攸盯着,只能埋头吃了好多。
等他吃完了,谢攸才起身去偏房沐浴。
宁沉点头,巴巴地跟着他去了偏房,路上似乎是好奇地问谢攸:“你今日进宫做什么?”
闻言,谢攸随意道:“没什么大事,只是北疆那儿最近有些动荡。”
偏房浴桶已经备好,正冒着热气,谢攸回头,忍不住笑了:“跟着我作甚?”
宁沉没有要回去的动作,只是又跟着他走,站在浴桶边说:“我伺候你沐浴。”
谢攸惊奇地瞧他一眼,笑了,他朝宁沉伸手,宁沉凑过去。
下一刻,脸颊被谢攸揪了,谢攸笑着说:“宁小沉,你心虚不虚,你伺候我?我不伺候你就算好了。”
宁沉脸颊鼓起一团,被谢攸揪着就往后退,他瞧着谢攸实在过分,忍不住道:“你小看我。”
人怎么也赶不走,索性偏房不冷,谢攸也没硬要赶他走。
他当着宁沉的面脱衣裳,宁沉眼也不眨地看着他,竟看得谢攸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他脱得只剩下里衣,余光看见宁沉还盯着他瞧,气笑了,他问:“好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