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猫幼稚地较劲,谢攸略胜一筹,圆圆用力抽回自己的尾巴,安分地躲进宁沉被褥里。
收手时手肘蹭到宁沉的腰,宁沉怨怼地往后推了谢攸一把,这床小,两人之间的空隙也很小,谢攸被推得往后侧身,转身就要掉下榻去。
他匆忙环住宁沉的腰身,厚着脸皮贴着宁沉的背,讨饶道:“不气了,好不好?我们今日刚刚和好,我不想惹你生气。”
说不想惹,其实已经惹恼了人,现在还假惺惺说好话。
他惯会这一手,仗着宁沉看不见,什么好话都说了,说得宁沉羞红了脸,说他不知羞。
这夜,闹也闹过,亲也亲过,算是正式和好了。
隔日一早,谢攸刚起身,怀中的人黏糊糊地伸手抓住他腰间的衣角不准他走,谢攸被迫停下,转身抱着宁沉哄了几句,声音温柔,宁沉听得耳朵酥麻,受刺激地摸着耳朵,嘟囔:“大清早的就这么……”
是在说谢攸故意勾他,谢攸无奈地笑一下,给宁沉盖好被褥,换好衣裳出门洗漱了。
没过多久,谢攸端了水进屋要给宁沉洗,才推开门,看见榻上的宁沉已经醒了。
他的脚步骤然停住,眸中闪过暗光,水波晃动,他将水放下,站在原地看着宁沉。
榻上的宁沉趴在被褥上,杏眼圆睁,睫毛上挑,因为刚睡醒,身上还穿着一身润白的亵衣,一边衣领被往下扯,春光微露。
他正睁着眼打量谢攸,一只手支着下颌,唇角勾着,被褥只盖到下半身,薄薄的腰塌着,不怕冷一样。
一旁的圆圆也趴在他身边,两只前腿伸直,因为太胖,只能趴得直直地,同样用那双很圆的眼睛打量着谢攸。
果真是随了宁沉,谢攸失笑,他拿了衣裳,朝榻上的宁沉招手:“过来穿衣。”
宁沉坐在榻上,双腿晃几下,很悠哉地说:“你来帮我穿。”
谢攸就走过去,从头到脚给他穿好衣裳,他蹲在地上,手执起宁沉的脚替他穿袜。
宁沉的脚分明不小,被谢攸握在掌中却显小,常年不见光的脚很白,足弓修长,谢攸手指在他嫩白的脚上磨了两下,宁沉怕痒地缩了缩,故作凶狠,“你是不是故意的?”
谢攸抬头,眸中带着不解,正经得像是手里没有捏着宁沉的脚一样。
他掌心是热的,宁沉羞恼地蜷了下,凶他:“再弄我我就自己穿。”
话落,谢攸垂眸,真的很毫无杂念地帮他穿了。
除了动作慢些,没哪里可以指摘的。
穿好袜后就是靴,宁沉一只脚踩在谢攸膝上,看他很轻柔地握着自己的脚帮他穿靴,动作细致,宁沉没来由地有些不好意思,他问谢攸:“侯爷这么伺候我,会不会觉得丢面?”
谢攸头也不抬,帮他穿好,站起身看他,说笑一样,“我在你面前哪儿还有面子,你说是不是?”
侯爷跟着他,偷鸡摸狗撒泼打滚都使出来了,现在照顾一下他,什么也算不上了。
宁沉被他说得心里熨帖,站起身后笑嘻嘻地踮脚要去亲他。
他以前就是这样,高兴了什么亲密的事都能做出来,以前谢攸嫌他烦,现在觉得甘之如饴。
他弯下腰,由着宁沉在自己脸上吻了一下,宁沉亲人总像孩童,不敢重重地亲,只敢轻点一下,这次还只肯亲脸了。
谢攸不太满意,微蹙了眉,“你是不是亲错地方了?”
宁沉眨眨眼,装聋作哑道:“哪里错了?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