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
“发生什么事了?”他又问。
我不答话,用左脚蹭着右腿。
他沉思片刻:“你又砸坏了我的围墙。”
我摇头。
“那就是炸了我的咖啡机。”
我依然摇头。
“难道你偷看了我小学时的情书?”
我依然摇…摇他奶奶个腿儿,我擎住了他的双臂,唾沫四溅:“情书!写给谁的!”
“写给国家的。”他面无表情,“终于恢复了。说吧,怎么回事?”
“这个…”我坐立不安,眼睛乱瞟,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祖坟冒烟,良久才想出了一个借口:“最近身体有点儿累,用火山泥spa一下。”
他沉默了片刻:“可我刚给它浇过料。”
我的脸色别提有多好看了。
他突然笑了起来,捧着我的脸:“骗你的。”
我的脸红了,想在他嘴唇上咬一口。
他却一脚把我踹开,低下头,给花生和烤鸭司机发了一个短信。
2分钟后,他笑了起来:“原来你们在调查流行性抑郁症,需要帮助一个老太太恢复神智。”
我讷讷点头,努力不让自己露馅。
“走吧。”他说道。
我一愣,有些不敢置信:“你…真的愿意。”
我懵逼了,太不真实了,有一种走在云端的感觉,就好像这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
但下一秒我就笑出了声,这一定是神留给我的机会。
垃圾笑了笑,像手卷烟中慢慢飘出的薄雾,那样神秘,让人捉摸不透,我似乎能听见他说“我也想知道我究竟喜不喜欢你。”
但事实上,从他嘴中说出的却是:“不过是逢场作戏。就当帮帮朋友。”
很快我们来到了西郊那座丛林中的小破屋。
牛油果老妇人依然呆呆地坐在床边,她儿子qq肠正在努力哄她吃饭。
我走上前,拎着那货的肠皮就丢到了屋外,接着有些紧张地拉着垃圾来到老妇人面前。
她很是呆滞,嘴中的糊糊不受控制地流出口腔。
我第一次觉得我是个傻逼,居然会相信花生那不靠谱的判断。
我想要离开,垃圾却拉住了我的手,微微摇头:“来都来了,总归试试吧。”
他来到老妇人面前,替她擦去嘴角的涎水,:“牛油果女士,我和我的爱人情投意合,想让您帮我们主持婚礼。”
qq肠说得没错,“主持婚礼”就像一个开关,他妈眼中有了一丝光点,她看着我们,视线逐渐有了焦距。
不知为何,我开始变得紧张,脑门上全是汗水,浑身血液逆流。
但下一刻,那些涌回心脏的血液就变成了冰冻可乐,拔凉拔凉的。原因无他,在看了我俩几眼后,牛油果老妇人眼中的亮光就散了,重新回到了那种痴痴呆呆的样子。
缘深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