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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不是骗人。

之前刚知道他父亲在外养小三的时候，他就把小三揍了一顿，事后被他的好父亲，关进了精神病院。

关了足足一个月，但出来后，他把他父亲又揍了一顿，这次被精神病院关了半年，才出来。

看出乐只意得意扬扬下若隐若现的恨，江隐年抬手轻碰了下人的眼睛。

乐只意下意识闭眼，耳边传来江隐年柔和的声音。

“打人手会疼，你可以借我的手，去打。”

乐只意愣了一下，笑说：“开玩笑哒，我怎么会打人，我力气那么小~就连拧瓶盖都需要阿年帮我啦。”

江隐年：“……”

想到乐只意把他摁门上，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的场景，江隐年陷入了沉思。

随着两个人说话间，下课铃声响起。

铃声落下后，又过了五分钟，走廊依旧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个学生从班里出来。

乐只意啧了声：“这学校的老师还拖堂，更是罪加一等。”

作为一个还在上学的人，江隐年深有体会，他也很烦拖堂，“可能觉得拖一会儿，学生就会上985了。”

乐只意没忍住笑了声，不愧是嘴毒人机，依旧毒得没边了。

又过了一会，老师才推门走出来，乐只意连忙拉着江隐年挡在板子面前，他抬头笑得灿烂：“老师好，老师辛苦了。”

江隐年重复：“老师好，老师辛苦了。”

像是个复读机。

老师拿着卷子和戒尺，高冷地点了下头，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乐只意：“……”

啧，遇到比他还能装的人了。

等老师走远，才有学生出来，而现在离上课只有不到三分钟。

乐只意拦住一个学生问：“同学，可以叫你们班黄鱼出来一下嘛？”

“黄鱼？黄鱼胸牌丢了，被打了二十下胳膊，然后晕了，现在应该在医务室。”

乐只意的脸骤然一沉，下意识转身跑。

但被抓住了胳膊。

江隐年冷静询问：“医务室在哪。”

学生指了个方向：“在女生宿舍楼旁边。”

“谢谢。”江隐年道了谢，立马拉着乐只意转身走。

乐只意一言不发地被带着走。

出了教学楼，两个人不约而同攥紧对方的手，然后往医务室跑。

到了医务室，黄鱼已经醒了，正坐在椅子上，望着鱼缸的鱼发呆。

瘦弱的背影和安静的模样，看得乐只意眼睛泛着酸涩，他轻手轻脚走过去，把胸牌递了过去。

温柔开口：“对不起黄鱼，你的胸牌被我捡了，是我还晚了。”

走近后，黄鱼胳膊上缠着的纱布也映入眼帘，貌似是伤口太深，那白色纱布都往外透着血。

乐只意呼吸一滞，攥紧了江隐年的手。

江隐年呼吸也轻了几分，此刻他的心和乐只意感同身受。

黄鱼没接也没抬头，还是望着鱼缸，半响，才沙哑着呢喃：“之前有人和我说，小鱼儿小鱼儿快快游，四面八方接是自由，可小鱼游得出去吗？”

明明是一句很轻的话，但又很沉重得发出闷响。

让悬在两个人心尖上的酸涩，化成眼泪从两个人眼尾滑落。

不等乐只意和江隐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