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淮州眯起双眼,片刻后轻笑一声,“孟某听不懂裴大人说什么。”
“孟某已经四日未曾出门,何来在裴大人的眼皮子底下杀人的说法。”
裴度冷声道:“孟大人,陈清清死了,乌头中毒死的。”
孟淮州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来,转瞬即使,像是愣了一下,才惊疑道:“什么,清清死了?”
“莫不是你们大理寺的人刑讯逼供将人逼死了,想要栽赃到我孟家的头上吧。”
若不是他当真不知情,这演技。
裴度都不得不称赞一句,比那唱戏的南曲班子演技还要好呢。
裴度忍不住冷笑涟涟,“孟大人好手段。”
“今晨,你府中的一个名唤陈妈妈的人贿赂了我那监牢的牢头,进去给陈氏送了吃的,不过就是一个时辰的功夫,陈氏就毒发身亡。”
“你说这和你没关系?”
“那我的狱医从你那奴婢送来的饭菜中发现了乌头叶,你又如何解释?”
乌头叶?
孟淮州冷嗤一声,他嘱咐陈妈妈送去的哪里是什么乌头叶。
裴度这厮是在诈他,可惜诈错了人。
“我府中的确有一奴才是叫陈妈妈的,此人乃是陈氏的奶妈妈,裴大人若是有疑问,我尽可找人将她带来。”
“为溪!”
孟淮州身后跟着的小厮站出来应声道:“大爷。”
“你去找一找陈妈妈,便说有人要见她。”
为溪应声,一路小跑朝前头去了。
裴度拧眉,如此顺利,实在蹊跷。
裴度担心还会发生什么意外,不放心之下,“不用,本官跟着一同去将疑犯缉拿。”
孟淮州嗤笑,“裴大人请便。”
一行人朝着揽月楼去。
到揽月楼外的石子小径时,院子里骤然发出一声惊呼。
一个丫头连滚带爬地从屋子里爬了出来。
走在前头的为溪立时跑了进去。
裴度心口一跳,疾步上前拉着那小丫头的手道:“怎么了,里面发生了什么?”
小丫头被吓坏了,口中呜呜咽咽的,半晌,一行人才听懂了她说的是什么。
此时为溪也从院子里出来,惨白着一张脸,满面惊恐。
“大……大爷,陈妈妈她…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