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孤的折子也还放着呢。”齐怀聿沉声道。
“可是,现下太早了,我下午的时候小憩过,睡不着了。”
“没事,昨日今日你累了一天,明日无事,你大可以睡个懒觉,有孤在无人敢来扰你,还是早些就寝吧。”
“殿下,唔唔唔……”
沈知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零零散散的从嘴里飘出几个字儿来。
齐怀聿压抑了那么多年,从未逾矩过,骤然尝到了甜头,哪里肯简简单单就放过沈知夏。
这一夜依旧是叫了四次水,在沈知夏的央求下才放过了她。
宝新在外头守夜,既是高兴又是担心。
高兴的是太子殿下如此宠爱小姐,用不了多久便可诞下小皇孙了,到时候小姐的地位稳固,就不怕再有人多嘴多舌。
担心的是自家小姐怕是吃不消。
她可是听见小姐的哭声了。
宝新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来,夫妻恩爱这事儿怎么会哭呢?
难不成太子殿下背地里其实是一个变态,他暗暗打了小姐?
宝新被自己的蠢念头吓了一跳,随后又摇摇头否定了,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宝新自个儿蹲在外面的台阶上,默默念叨。
翌日,沈知夏睡到了辰时正才醒了过来。
浑身酸疼得要命,她打了个哈欠,在床上滚了一下,这才闭着眼睛喊道:“宝新,几点了?”
宝珠听到声音赶忙进来,轻声道:“殿下,已经辰时正了。”
沈知夏吓得睁开眼,猛地坐了起来,“你怎么不叫我?”
宝珠捂嘴偷偷笑,赶紧招呼着别的小丫鬟端水进来。
“赖妈妈原本也是想要叫您的,可是太子殿下说您昨日累坏了,让您好好休息,将我们都撵了出去。”
沈知夏老脸一红。
“咳咳。”清了清嗓子,颇不自在的说道:“是挺累的,昨儿进宫就没怎么歇着。”
宝珠捂嘴偷偷笑,给自家主子一个台阶儿下,“是是是,太子殿下心疼您,奴婢们也高兴呢。”
待到沈知夏梳洗完了,太子府的下人将她的早膳摆到了韶光院来,沈知夏正吃着,齐怀聿就裸着上半身,一身汗水的走了过来。
沈知夏刚想起身,就被齐怀聿按了下去。
“怎么不多休息休息?”
沈知夏想了想自己方才照镜子,眼下的青黑和两眼无神的状态,再看看齐怀聿现在的这精神状态。
心里给自己鞠了一把同情的泪。
为什么她累死累活,像是被话本子里的男妖精吸了精气似的,齐怀聿却龙精虎猛的。
不过,她的眼神落在齐怀聿光裸的八块蜜色腹肌之上时,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顺着肌肉滑落下来,直至滑进裤腰不见。
脑中立马想到了昨夜的境况,不由地脸一红,连忙别开脸,垂着头用自己碗里的早膳,瓮声瓮气道:“殿下还是先将衣裳穿好吧!”
齐怀聿挑挑眉,嘴角噙着一抹得逞的笑意,不枉自他清早就起来练一场。
“怎么了?”
沈知夏继续低着头,“现下才五月,早上依旧有些凉,怕您着凉了。”
齐怀聿看着她像个鸵鸟似的,铁了心要逗她,便伸手将她的脸抬了起来,打趣儿道:“哦,那太子妃为何不看我?”
沈知夏不争气的红了脸,觉得自己脸颊滚烫。
奇怪,她从前也不爱脸红啊,最近是怎么了。
她眼珠子乱转道:“妾身想先快点儿用完早膳。”
齐怀聿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那就劳烦太子妃帮孤穿衣裳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