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淮聿摇了摇扇子,脚步轻点,又从窗户处几步跃了出去。
沈知夏:……
她刚想说,其实可以走大门的。
她的院子里除了一个熟睡的宝新,这会儿也没有其他人了。
算了。
有人一夜好眠,有人一夜难过。
为溪又被孟淮州骂了一顿,郁闷极了,手里头揣着刚发下来的月银,出了孟家。
他一出孟家,孟家对面不远处的一家铺子下头蹲着的几个人对视一眼,吐了一口唾沫,便跟了上去。
为溪百无聊赖的四处溜达,东看看西遛遛。
忽地从巷子里冲出来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孩儿,撞了他一下转身就跑。
为溪警觉,摸了一把自己的荷包。
空的。
艹了一声,立即转身就追着人跟了上去。
“妈的,敢抢你为溪爷爷的钱,你找死啊!”
那孩子身量小,滑不溜秋地,为溪怎么都追不上。
幸而前头忽然冲出来一个大汉,一把将那孩子拽住,那孩子见识不对,扬手就将手中的荷包扔了出来。
大汉一把接过,那孩子转身就逃了。
大汉大步朝险些累死的为溪走了过来,将荷包递给为溪,“兄弟,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东西?”
为溪失而复得,脸色好看了不少,支起身子朝大汉道:“多谢兄弟,这就是我的。”
大汉摆摆手,“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不用谢。”
为溪感激道:“不知兄弟怎么称呼,我也好感谢兄弟一二。”
大汉正是平安。
他憨厚地挠头笑笑,“叫我平安就好。”
为溪拱手道:“平安兄,为表感谢,走我请你吃酒。”
平安摆手拒绝,还是被为溪推着走了。
一壶好酒,几盘清风楼的好菜。
平安瞧着为溪一口一口地将酒灌进自己的嘴巴里面,关心道:“为溪兄这是怎么了?”
为溪喝酒的手一顿,想起今早红果对他说的话,苦笑一声。
“哎,一言难尽啊。”
红果说了,想要娶她,就必须得在京城里买一处房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