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已经换上一身黑色的中国风工作服,比起宽松卫衣,更能衬出他优越身材,陆景明抬头问他菜式时,视线总忍不住在他胸前绣着的红梅上停留。
陆景明食量不大,点了一份酸菜鱼、一份鱼香肉丝和米饭。
“好的,请问酸菜鱼要什么辣度呢?”时熠礼貌地问。
他不知道陆景明是哪里人、能不能吃辣,店里供应的酸菜鱼辣度还是挺高的。
“只要一点点辣,可以吗。”陆景明微抬起头,漆黑的双眼注视时熠。
“没问题。”时熠笑道,带着菜单进了厨房。
他决定要亲自煮陆总的酸菜鱼,因为张师傅很可能领会不了什么是“一点点辣”。
新鲜的龙利鱼片是钟文铎处理好的,剩下煮的工序则由时熠来办,他将餐牌号挂在锅上,煮鱼的过程里加入了他觉得份量刚好的酱料与辣椒粉,盖上锅。
酸汤很快在锅中沸腾,香味儿逼人,这时店外有小孩儿哭闹,森然一哄小孩儿哭得更大声,只能冲进来搬救兵。
时熠喊钟文铎帮自己看看火,拿着曲奇饼到店外去看那个小孩儿。
钟文铎系着围裙,忙着炒鱼香肉丝,没过一会儿张师傅来了,揭开时熠的锅看了眼,再看一眼电子菜单:“微辣?这根本没放辣啊。”
说着,他就往锅里加入了一大勺精华酱料,再放入辣椒粉,搅拌充分,最后撒上漂亮的红辣椒。
整锅酸汤瞬间就“有气色”起来了,张师傅很满意,装盘送到了取餐口。
四处打酱油的岳晚寒迅速端过,送到了陆景明面前:“请慢用。”
而陆景明的视线则越过他,正在看店外弯下身子,与小孩儿玩“猜猜哪只手有饼干”游戏的时熠。
小孩儿笑得特别欢,伸着胖乎乎的小手去抢扒拉时熠的手。
时熠将两手摊开,开心道:“其实是两只手都有!”
小孩儿兴奋得惊叫一声,陆景明在这时收回了视线,用十分优雅的方式开始吃饭。
相机依然在悄悄跟随着他,只见他夹起一片鲜嫩的鱼,等凉了一些儿以后,放进了嘴里。
镜头拉近,似乎想捕捉他在吃到美味那瞬间满意的脸。
然而陆景明咀嚼的动作顿了一顿,一阵直冲脑门的狂热由舌尖出发,他原本白皙的脸颊迅速被染红。
而当时熠走进来的时候,陆景明刚硬生生将鱼片咽下,眼睛里冒出了水光。
时熠手一挡示意摄影去拍别处,快速向陆景明走近,陆景明被辣得连装水的杯子都拿不稳,在眼泪止不住淌下来的那瞬间,他匆忙用其中一只手背挡住了。
时熠很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杯子,为他倒水,装作没看见对方此刻的狼狈模样,并且抽来好几张餐巾纸。
只是陆景明没有接过,而是摆了一下手,人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将脸彻底藏了起来。
“怎么了?很难受吗?”时熠顿时间就害怕了,不知道他会被辣成这样。
明明只放了一点点辣椒的,早知道就再放少一些儿了。
陆景明不吭声,整张脸被烧着了一般发烫,不受控制流出来的眼泪将他的面颊打湿,他恐怕有上十年没在公众场合出过这种状况。
而更糟糕的是,在眼泪的冲洗下,他戴的有色隐形还移了位。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啦,今天请大家吃时熠熠亲手做的曲奇饼干。
再请几个超爱吃辣的朋友,分食把鹿辣得呜呜哭的酸菜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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