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未:“……”
果然不会有第二次。
。
在小区外的街边扫了两辆单车,姜来和于未沿着绿道骑行。
清风和煦,阳光和树影纠缠在一起,单车穿行在林荫道,一路骑行至河畔。
开阔的场地视野绝佳,橘红色和粉色交织的天际映入眼帘,两个人把车停在河畔,从楼梯下去,在河堤看夕阳。
姜来站在河堤边上,掏出手机,对着天空拍照。
风拂过她的头发,撩起几缕,发丝被睫毛勾住,她抬手随意地拨开。
于未盯着她看了会儿,举起手机,拍了张照片。
“你记不记得。”她突然出声。
于未迅速收手,摸了摸鼻尖,胡乱应了一声。
姜来没注意到他的举动,继续说,“高一那会儿,你陪一个陌生爷爷在这儿钓鱼。”
于未:“记得。当时要去打球,路过这儿看到那个爷爷,突然觉得打球没意思,陪他钓了六个小时的鱼。聊聊天看看夕阳,多好。”
对别人而言可能是毕生难忘、感受到温的深刻回忆,他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仿佛这些事对他而言,是再平常不过的举手之劳。
别人孤独,刚好他能陪伴,别人凄惨,刚好他有善意。
姜来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了,老是在无意识想起关于他的事的时候,下意识地剖析他的好。
“所以你是那个时候喜欢上钓鱼的?”她挥了挥心里乱七八糟的情绪,问他。
于未仰头,懒懒地抻了抻脖子:“差不多吧。”
姜来:“难怪考完一模大半夜带我翻墙钓鱼,你压力这么大啊。”
于未轻笑出声:“我压力大,考完一模哭的不是你?”
“……”怎么又是她。
姜来自己都有点无语了,“我怎么老在哭?”
上次说她背不下来政治,哭了。这次说她考完一模,哭了。说实话,她自己对这些事记得很模糊,他倒是记得听清楚,打算日后嘲笑她吗?
于未懒洋洋的说:“是啊,公主的眼泪是珍珠,你都掉多少珍珠了。”
“……”她能不能把他的嘴缝上?
姜来搓了搓手,“走吧,回家,我饿了。”
转身转得潇洒,脚下倏地踩空,姜来惊呼一声。
于未眼疾手快,伸手搂着她的腰把她捞了回来。手臂横在她的腰间,大掌扣着她的腰身,毛衣被他抓得皱皱的。
姜来脚下微微腾空,而后稳稳当当地落地。
“姜甜甜,要吓死我啊。”于未心头紧了一瞬,这才松了口气。
姜来没说话,低头看到他扣着她腰身的手,心跳很快。
她被他拦腰抱着,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身体,他说话时呼出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洒在她的后颈。
一时间有些恍惚,分不清胸腔里的轰鸣是刚才差点踩空的恐惧,还是身后这个人伸出的手和倏然靠近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