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也觉得好笑:“玩不起的是你吧?”
到底是谁在逃跑,谁玩不起。
拽着他的校服领带,往上抽了点,她倏地收手:“如果我说我想睡你?”
宁也:“睡。”
尽管他知道她明天要离开芦海回学校。
崔锦桐:“好,睡完我就走。”
手腕被捉住,整个人拉扯到他身前。即便他是坐着的,那股强烈的侵略性还是轻易将她包裹。
指尖滑过她的腕骨,他勾唇轻笑:“好。”
。
不仅睡了,还留宿了。
但神奇的是,他们之间还真有一种闭口不谈的默契。
在宁也家吃完早饭,崔锦桐和大部队汇合,高高兴兴地回庆岭,继续在庆大度过美好快乐的一学期。
她暑假没有回芦海,留在学校搞专业。
从办公室出来,帮室友取了播音主持专业的新生名单,崔锦桐拍了一张名单的照片,边发消息边下楼梯。
整个学校最热闹的时候又来了,新生在这两天陆陆续续报到。她的室友负责这次的新生接待,但忘了提前在办公室拿名单。
正好她早上有事找辅导员,顺便拿了名单。
拐角往下,凭空出来一条腿拦住她。
崔锦桐下意识抬眼,顿住。
眼前的人和大脑的意识又开始混沌恍惚,她反应了会儿,一时间不知道先从那句话作为开场白比较好。
这几个月,他们没怎么联系过。销声匿迹一般,她过她的大学生活,他准备他的高考,过他高考之后的暑假。
偏偏他丝毫没有要先开口的意思,就等她。
半晌,崔锦桐问:“你来庆大报到?”
服了,什么鬼开场白,一点也不精彩,他们可不是普通认识的关系。
宁也收了腿,低头笑起来,懒洋洋地靠在墙上:“我怎么可能考得上庆大。”
嘴上说着这样的话,他的表情却一如既往,太胜券在握了。
就连那个夜晚,她说她睡完就走,他应好的时候,也是如此。
因为他们都知道,那不是结束,是开始。
宁也:“对面。”
对面是庆外。
崔锦桐有点惊讶:“你成绩不差啊。”
某种程度上,他们并不了解对方,但又很了解。没有尝试过去谈论对方,却做过最亲密的事,灵魂持续同频共振。
“我长了一张学习不好的脸?”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