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听寒:“………”
一秒钟都没有多犹豫,“啪”的一声就把金属防盗门重重合上了,指尖“嗒嗒”地飞快敲击着电子屏幕把密码锁也给换了。
呵……怎么认不出,这张业障一样整夜整夜困扰着自己的脸。
“祁听寒,我能找到这儿,当然也有办法让你开门。”
哪怕被隔绝在门外吃了闭门羹,那人的声线还是一贯嚣张矜傲,语气沉静平稳得似乎他才是这户的主人:
“我倒数完三个数,祁听寒你再不开门,我就给爸妈打电话了。”
“喔,提醒下你。”门外人轻佻嚣张地轻笑了声,像是在挑衅:“他们是不在乎你的死活,但……”
“如果是我把自己的定位发给他们的话,估计六个小时后,他们就能连夜驱车赶过来。”
祁听寒咬牙切齿地转身回去解开电子锁,漆黑深沉的眸子锐利地盯着这一不速之客:
“祁燚,你怎么会在这儿?”
按照正常情况,现在这人应该在太平洋另一端的芝加哥大学读法律硕士。
而且……应该是纯种中国人。
而不是现在这样一头张扬惹眼至极的北极星绿发,在头顶玄关的暖黄的led灯映衬下,流动漂逸得像呼伦贝尔大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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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听寒,你这什么眼神?”祁燚漫不经心地抬眉,狭长的眸子透出几分凛冽桀骜的冷气,嘴唇张合说话间金属唇钉倏忽闪动着银光:
“不认得我了?连句哥哥都不叫?”
果然,披了张人模人样的狐狸皮,内里还是那个嘴欠神经病。
祁听寒脸冷得堪比南极洲寒流,跟着这人话不投机半句多:“你被退学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小子一天天不盼着我点儿好。”
祁燚擦着祁听寒的肩膀大步流星地走进客厅里,边环顾内部家居装修边评优论足:
“蚂蚁窝一团的居民楼,采光又差,狭小又阴暗潮湿,这种小户型有什么好住的……”
“我乐意,跟你没关系。”祁听寒厌恶地拧眉盯着祁燚脚上穿得那双拖鞋——
白色的硅胶材质上印着和自己脚上如出一辙的logo,那是他为简昭准备的。
排异不适感隐隐泛上喉腔,这拖鞋算是被“玷污”不能要了,有时间再去买双新的吧。
祁燚宽大的手臂展开搭在沙发上,半个身子慵懒惬意地躺靠着软绵绵的枕头,一时间竟分不出到底谁才是这户的主人:
“我不过去美国读个书稍微放松了点对你的管控,祁听寒你就翅膀硬了,费尽心思地千里迢迢跑这个山沟沟来。”
“电话也不打一个,给你发消息也不回,去年过年都没回家……”祁燚玩味嘲讽的眸子闪过了一丝淡淡忧心无奈:
“怎么,你要和家里断绝关系?”
祁听寒犬齿紧抵着下唇,手指不自觉攥紧陷进指甲里:“那是我家吗……”
“我一个人回广州过年?”
“芝加哥可不过中国新年,他们只会屁颠屁颠地提前订飞机过去和你一起过圣诞节。”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