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们得罪人了,挨打也是正常的。”苏明嘲笑着。
江芸芸一脸心虚,嘴里强调着:“没呢,我一个扬州人来南京才几天,怎么会得罪人。”
“那你鬼鬼祟祟做什么?”
江芸芸没说话,只是摸了摸顾仕隆的脑袋。
顾仕隆连忙从糖果里抬起头来,含含糊糊:“有坏人。”
“你这一口一个有坏人,却不说坏人是谁?”李铮哄道,“我在南京可有些年了,你若是跟我说,能帮得上忙我一定帮你。”
顾仕隆眉心紧皱,捏着糖果,心眼子满地乱窜。
——坏了,江芸没说这句话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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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怎么能在国公爷面前,牵扯到徐家事情呢?”都穆又问,“直接开口,这些大官可都是老油条,怕是不肯插手。”
“对啊,不然我娘肯定早去告状了。”徐经愁眉苦脸说道。
“我们就是去认识朋友的。”江芸芸笑说道,“认识一下南京大守备到底是什么性子的人。”
“你不是说要把他牵入局中吗?”都穆不解问道。
江芸芸笑说着:“是预备役之一,若是之前的分析不对,那个南京大守备是个两面三刀的人,一边和陈守备暗度陈仓,一边又和那两人狼狈为奸,那我们找他可不是自投罗网。”
“那今日去试探?”徐经问,“那我们是打算一个个试过吗?时间怕是要来不及了。”
江芸芸背着手,一脸深沉:“今日的目的拉拢国公爷为次,主要目的是做给心怀鬼胎的人看。”
“看什么?”徐经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江芸芸微微一笑:“看我到底要出什么幺蛾子。”
“军营重地。”都穆不解问道,“就你带着幺儿一个人……”
他目光看向还在咬糖葫芦的小孩,一脸为难:“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顾幺儿抬眸,不高兴的皱了皱脸:“我可聪明了。”
“这你就不懂了!”江芸芸也跟着说,“说相声,就是要一个捧哏的,他,就很不错。”
顾幺儿听不懂,但不妨碍骄傲挺胸。
“那他要怎么做?”都穆还是忍不住担忧。
“主要说两句话。”江芸芸伸出两个手指头,“‘有坏人’和‘我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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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仪打量着面前两个小童,被日光晒得古铜色的面容不苟言笑,面无表情问道:“小童哪里学的武艺,小小年纪,卓尔不凡。”
顾幺儿没说话,他正捧着一块硬邦邦的糕点发呆。
——刚没咬动。
——七。八岁的小孩要换牙了,牙齿最是脆弱,他不敢用力。
——这个东西不好吃。
小孩小脸耷拉着,一脸沮丧。
“是他爹教的。”江芸芸代为回答。
“剑法以钩挂点挑剌撩劈为主,而他却以劈砍扫为主,瞧着更像刀法又或者棍法。”朱仪摸着胡子说道,“而且我瞧着他这把剑没开刃。”
顾幺儿回过神来,舍不得扔糕点,又咬不动,只好丧气说道:“我爹说等我十八岁了再开刃。”
“倒是考虑得谨慎。”朱仪点头,“小小年纪,确实容易失控。”
“听说你们今日是来试试这位小童的武力如何?”朱仪看向江芸芸。
江芸芸点头:“正是,不想打扰军营,只是一时也不想起来到底哪里可以试探一下。”
“为何要试探?”
“想看看他最近练武偷懒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