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当做猎物捕捉到天上,看?着地面距离他越来越远。
还好他不恐高。
迟闻秋被提到了最高处,高峰上丛林茂密,霜雪常年堆积,随之放在?了松软的泥土上,紧接着翅膀收拢的声音刷啦一响,天光照下来,迟闻秋抬头,看?清了那是个什么东西。
他约莫有个人类的形状,长?手长?腿,倒三角身材很有性张力,具备鸟类特别发达的胸肌,腰部偏精瘦,肌肉随着呼吸起伏。
全身布满堪比盔甲的鳞片,颜色随着光线而变得蓝中带紫,像是红尾水鸲一般,在?他目光注视之中,鳞片紧张地膨胀起来。他体?表则流动着金色的条状纹路,将肌肉勾勒得更加明朗清晰。
面部上两只眼睛一个嘴巴,五官分布跟人类没有区别,倒是和其他星际兽不太相像,也许是进?化出了跟人类更加智慧的生?物,眼神透露着精明。
迟闻秋打量的时候,对方?也一直在?盯着他:年轻的Omega满身散发着很好闻的诱人味道,他外表也漂亮精美?得不可思议,比人类铸造的艺术品更加有收藏价值,气?质却似雪山般寂寥孤傲,不好亲近。
鸟人对迟闻秋很好奇似的,低头嗅了嗅他的味道,跟上头一般,眼睛迅速变得赤红,他上手撩了撩迟闻秋的头发,目光顺着他殷红的唇往下落去,在?脖颈上脆弱的血管停留一瞬,再继续移动。
觉得他身上的衣物碍眼了,鸟人尖锐细长?的指甲割开了领子,在?光洁胸膛快要袒露出来前,迟闻秋抓过衣服并警惕后退,说:“你是什么东西?”
“你是什么东西。”鸟人歪了歪脑袋重复一句,头上五颜六色的翎羽跟着一晃,学着迟闻秋的发音,语气?却平稳而不带起伏。
迟闻秋跟阿诺德对话:“这玩意儿对我没有敌意,但?看?着也不太精明的样子,不过身材倒是不错。”
“哪里有我好!”阿诺德立马就?出来了,他半透明的魂体?在?灿烂的日头下更加看?不清,而鸟人察觉到不同寻常的气?息,却没太在?意,他满心满眼都只有迟闻秋一人。
这个人类Omega看?似惧怕他,实际上还很从容,他没有自己一样锋利的爪牙和行动方?便的翅膀,仅仅是外表看?着美?丽,却不知道这人心,到底好不好吃。
阿诺德挡在?迟闻秋面前,隐藏不住醋意:“不许看他!不过是个外星鸟人而已,哪里比得过我?我比他更对你全心全意,绝对听话安全,而且某方?面超群,绝对不是……”
“闭嘴吧你。”
某只乱吃醋的男鬼愤懑闭上嘴巴,眼睛用力瞪着鸟人,想让他识相点赶紧滚。
鸟人对迟闻秋感兴趣极了,两腮的鳞片像是示爱一般疯狂颤动,呼吸明显急促起来。
迟闻秋的反应就冷淡许多,他收回?目光,阿诺德也迅速回?到他身体?里,阴测测说:“不理他是最好了,一个正在?适应新星球的低智商外星生?物,被陨石撞没了家园,就?只能四处流浪。你目前看到的星际兽是挺多的,也只不过是他们曾经的十分之一的数量罢了,还都是一些老弱病残,简直不值一提。我以前的记忆慢慢复苏了,好歹也曾是宇宙百科全书,不用质疑我。”
……
回?到了战场,两方?的厮杀越来越激烈,跟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本就?数量稀有的Alpha疯狂以肉身之躯和星际兽抗衡,场面混乱、血腥,指挥官喝声制止他们,也形同没听到。
像是失去理智,只剩下战斗本能的野兽,卯着一股劲竭力厮杀,不在?乎对方?强弱,也不在?乎自己是否能活。
甚至狠起来,连自己人都杀。
浓郁的血气?之中夹杂着丝丝清甜的气?息,堪称毒药一般,引人发狂。
迟闻秋也想不到怎么转眼不见的功夫,就?变成这副地狱般的模样了,他也是活生?生?的人,看?到同胞如此,都沉默下去。
阿诺德啧啧说:“平时看?你这么冷淡寡情的,还以为?你是个狠心负心汉,没想到现在?动了恻隐之心,看?着就?更加好欺负了。要不要我用风将你的信息素都吹开?不过那些家伙也活不了多久了,除非傅上人能降下甘霖,否则他们必死无疑。你要救吗?只要轻轻一唤傅上人的名字,他立马就?能赶过来,对你马首是瞻。”
他的语气?带着轻佻意味,瞥过某个方?向,那里藏着不同寻常的气?息。
鸟人也跟了过来,他饶有兴趣打量着迟闻秋,目光将他从头到脚洗礼一遍,怎么都看?不够似的。迟闻秋的衣服先前被他割开,再怎么拢上,都敞着锁骨胸膛让人欣赏。
迟闻秋也不在?意,他身体?硬朗许多,也不怕这个点冷风吹在?身上。
远处冒出一个黑点,越来越大,转眼就?来到眼前,竟是个脑袋大的炮弹。
迟闻秋直视着它,脚下生?根了一般,却是避也不避。
一只黑色翅膀迅速落在?迟闻秋面前,随之腰部被有力的爪子禁锢,已经很小心翼翼收敛力道,迟闻秋还是感受肌肤的刺疼。
炮弹在?钢铁翅膀上炸开,二人没有损伤分毫。
阿诺德:“我刚才叫你逃,怎么不动!”他早就?预知到危险,想先一步操纵迟闻秋的身体?躲开,可宿主意志力坚定,愣是没让他挪动半分,可把他给?急坏了。
就?算没受伤,脏了他的小脸也让他心疼!
“咕噜!”巨大的咽口水声音响起,鸟人紧紧盯着迟闻秋染上血迹的侧腰,发出难以忍耐的声音。
他渴望迟闻秋的血液,也想吃了他。
但?鸟人虽然?渴求,都没有直接动手,爪子用长?长?的指甲轻轻勾过迟闻秋的腰带,动作轻缓又带着调情的欲意,充满着暗示。
鸟人身材高挑壮硕,站在?旁边跟一堵墙似的,炽热得吐息烫着耳垂,难以让人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