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是气的。”乔岳凑近看,坚定地说。
方初月:“……”
他就应该直接了当地说清楚,不该给这人借题发挥的机会,方初月气得将荷包扔向对面,“帮我把这个给你堂哥。”
乔岳举起荷包细看起来,看了一眼方初月,又低头看一眼荷包,再次抬头后,嘴唇翕动淡淡说出一句话:
“这荷包,瞧着有些眼熟啊,不会还是上回的那个吧?”
这话听起来有些阴阳怪气的意味在里头,方初月已经懒得生气了,点头说:“是啊,不行啊?”
那倒没有不行。
只是他没想到都过去俩月了,荷包还在这哥儿手里,说明他们根本就没怎么接触啊。
不过想来也是,乔兴盛是十天半个月都不会一次村里,他们哪有时间接触啊。
乔岳忽视掉心底莫名的情绪,又想起昨晚小圆说的徐家姐姐,支支吾吾地说:“……呃……这事,怕是不成……”
要换做其他人,方初月或许压根就不会开这个口,但因为第一回认错人就已经把面子里子都丢光了,方初月又问:“不能算了?你帮一帮我,我可以付你报酬。”
乔岳听他这么说,十分头痛:“不是报酬的事。”
“那是什么?”
“你一个哥儿,将自己亲手绣的荷包给个男人,要是他不是个好东西,你怎么办?又或者人家已经准备结亲了呢?”乔岳真想敲开他的脑子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
就连他一个男人都知道的事,方初月不可能不知道。
说实话,没出李家这事的时候,方初月在他们村行情十分好。
方家很穷,方家父母也软弱,别说村里那些喜欢欺善怕恶的人总喜欢欺负他们家了,就连方家妯娌也不外如是。小的时候他还见过几回方初月一个小哥儿被村里的泼皮猴子揪小辫子,一开始小哥儿被欺负了只会红着眼躲。
最后一次见,方初月已经将欺负他的男孩打得落花流水,哭着喊爹喊娘。
之后方初月又带着弟妹撑起方家,一张巧嘴喊遍村里的叔婶长辈。
虽总碎嘴子说他性子锐利,怕是没男人愿意要。可实际上,个个说完转头就寻摸着家里有没有合适的小子了。
只不过都被方初月以年纪小为由拒了。
哪成想后面出了李家那事,大家便觉得原来他不是不想嫁人,也不是为了留在家中帮衬父母,而是看不上他们,人家心大着呢。
乔岳想到这,突然发现那些人说得也没错。
只不过即便这样,又或者就是这样,才更应该顾着点自己的名声啊。
方初月面露惊讶,他一直以为乔岳应该看不上他的行为才对。
“多谢,不过这荷包,是、是店里买的,不是我绣的。”
乔岳:“……”得,这哥儿确实比他厉害呢,人家早想到这出了。
方初月又问:“你堂哥已经有结亲对象了?我怎么没听说?”
乔岳看着对面的哥儿,心里有些复杂。但若盛哥真的要与徐家结亲,他也不好眼睁睁看着方初月陷进去。
“这事嘛,有可能,隐隐听说过他准备和县里某户人家有往来。”
一说完,乔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也可能是我听错了。”
“这样啊。”难道他真的要放弃了?
方初月沮丧地望天。
“哥哥,你们聊好了没有,快开席了,人越来越多,二哥估摸着快忙不过来了。”方初晴跑过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