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过那种毫无尊严的生活,也不想践踏侯府的百年声誉,无名无分任你折辱。
我们划清界限,不好吗?
让我看看。
这次,谢三没有自称孤,反而用了我,让桑宁不禁升起一丝恍惚之感,恍惚认为自己还在边关的谢宅,而非长夏侯府。
他不顾桑宁的抵抗,伸手掀开褙子,瞥见光洁一片的颈项,一方面松了口气,另一方面又升起格外殊异的紧张。
仿佛有不知名的兽,在叫嚣着,吞噬他的理智。
桑宁拼了命地往后缩,偏偏贵妃榻就这么大,她无论如何也躲不开,只能再次闭上杏眸。
眼不见,心不烦。
殿下既已看过,总该离去了吧?贝齿咬住嘴唇,留下一道道浅白的痕迹,可见用了多大力气。
谢三揉了揉小姑娘的唇瓣,刻意拉长语调,就这么想让我走?
桑宁刚想点头,对上青年充斥着威胁的黑眸,顿觉危险,硬生生遏制住了动作。
殿下不能为我考虑考虑吗?桑宁以一种委婉的方式下逐客令。
她知道,谢三吃软不吃硬。
与其激怒他,还不如顺着。
果然,男人眉目间满溢而出的危险瞬间收敛,掌心摩挲着少女颈侧的软肉,纤细修长,形状也漂亮。
他道:让我走可以,但你必须答应一件事。
何事?桑宁心惊胆战的问。
谢三从怀里取出一枚鸽卵大小的白玉吊坠,坠子雕刻成狸猫形状,背脊处穿过一条拇指宽的深蓝色丝绦,丝绦极短,尾部坠着一串珠链,莹润又美丽。
戴上。
桑宁不想戴。
这条丝绦玉坠就跟先前的细金链一样,都像拴狗的铁链,只不过更加精致罢了。
诚如谢三对她的照料,看似百依百顺,实则从未在意她的所思所想。
毕竟是用来取乐狎玩的工具,也没那么重要。
桑宁说不出的抵触,她想拒绝,却又了解谢三的秉性,他贪婪无度,高高在上,从来不会顾及旁人的感受。
自己拒绝,只会落得触怒他的下场。
她孑然一身,大不了绞了头发做姑子,在庙里常伴青灯古佛,也能落得清静。
可长夏侯府惹不起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