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凝手中接过一粒药丸给了老者,老者连忙吞下,松了口气。
“这门有钥匙吗?”江凝问,
一旁的老者看不下去,洋洋洒洒说:“要什么钥匙,看我的!”说完便从他那一脑袋的鸡窝头中掏出一根铁丝,插入门锁中,摸索着开关,“咔嚓”一声,门锁轻松打开,铁链掉落在地上,老者伸伸懒腰,慢悠悠走出牢房,接着又打开江凝与萧岌的牢房,一串动作行云流水。
萧岌不禁感叹道:“哟!没想到你还有这技能!”
老者将铁丝从新插回,抬眸看向萧岌:“你当我劫富济贫是傻呵呵地瞎闯?得有一技傍身!”
“那您有这技能为何不早点出去?”
“蹭吃蹭喝,也算是劫富济贫的一种!”老者笑道。
楚云笙就连江凝的剑也偷了出来,交给江凝。
江凝:“多谢!”
“各位,我们快快离开此处!”江逾白催促道。
三人急忙穿出牢房的洞穴,守着牢房的弟子已经被迷晕。
“我们四人同行目标太大,兵分两路,这是地图,兄台给你!”楚云笙将自家迷宫一样的路线交给萧岌。
老者这时跳出,拉住江凝说:“不行,你不能跟他,万一你们把我丢下自己跑了!怎么办!”
江凝一脸无所谓,反正现在的情况已经糟糕的不能再糟糕,说:“好,我跟楚公子走。”
时间紧迫来不及矫情,更何况萧岌也知道楚云笙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出尔反尔做不出什么歹事。对着老者说道:“那我们快走!阿凝我们天香阁见。”
二队一路快奔,江逾白对自己家当然了解透彻,很快便出来琅山书院,然而萧岌一队险些要打起来,琅山地势复杂,地图还画这么天旋地转的,就连自己现在身在何处都不知道,琅山书院每一块的房都长得差不多,简直是让人晕头转向。
老者指着地图上的一棵树说:“看到没这棵树咱们刚在出来时就遇到了,现在去哪,不是有回去了吗?”
“糟老头子,你看清楚这棵树就不是那棵树!”萧岌回嘴道,
老者叉着腰,一脸横气:“我行走江湖的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袴呢,按辈分你得叫我一声叔,别一口一个糟老头子的叫。”
萧岌指着老者的鸡窝头,鄙夷道:“就你这样的还叫叔,怎不害臊!”
老者狡辩道:“我这是张得老,今年也不过,四十又八。”
忽的一声传来敲锣声,接着又是一声大叫:“啊!来人呐!有人逃出去了!”接踵而至的便是急匆匆且沉重的脚步声,人数众多。
“嘘!我们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萧岌捂住老者嘴,老者点点头安静,萧岌闪开手,嫌弃的将老者的口水摸到身上擦了擦。老者将一切尽收眼底,瞪着萧岌,萧岌也不示弱反瞪回去。
……
江凝随着江逾白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一叶扁舟漂泊在琅山周围的胡泊之上,青山环绕,蓝天碧水,波光荡漾,好一副青山墨水画。
忽然,水面上波痕逐渐涌动,波涛汹涌,一记棍棒打入湖中,卷起一阵浪潮溅起水光导入二人小船之中,小船不敢重负逐渐沉入水底。
二人临空飞起,轻点水中波痕,飘落到胡泊边缘,奈何长鞭卷起江凝脚腕处狠狠一拉,拍落在湖水中,清波溅起。
“江逾白,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敢坑你老爹。”琅山主一阵怒吼袭来,竟将湖水中的浪击打出更猛烈的迹象。
“父亲!你不能一错再错,回头是岸啊!”江逾白扑腾一声跪倒在地,双目含泪。
琅山主显然根本不听江逾白的抓住江凝的脚腕浸泡在水中,江凝也不是吃素的,拔出腰间的匕首,按住琅山主的长鞭用力一割,长鞭不只是单纯的细绳编制而成,它混有金丝银线,可以说是坚硬无比,长鞭之上出了一道划印毫无要断裂的痕迹,江凝的整张脸浸泡在中,憋的满脸通红,江凝将头冲出湖面,刚刚呼吸到一丝空气,就被再次拽入睡水中。
江凝两眼一黑倒入湖中,湖泊中气泡逐渐蔓延。
忽然脚上的长鞭松动,江凝感受到生命的希望,踹开缠脚的琐物,拼命爬向湖面。
进入湖面一瞬间便看到萧岌的脸,与以往不同,不是一张嘻嘻哈哈的笑脸而是带着一丝紧张还有愤怒,将江凝拉起。
转眼便看到琅山主惊恐的双眸,长鞭不是什么东西就能轻易割断的,不错!是璇玑丝。
萧岌与老者发现情况不对,便急忙从江凝与江逾白出发的方向赶来,果不其然,一来便看到江凝衣悬浮在湖面,瞧见琅山主嚣张的表情,压制不住内心的恼火,一怒之下,袖中璇玑丝一触即发轻松斩断长鞭,长鞭顷刻之间肝肠寸断。
琅山主一时愣住,长鞭乃十八匠圣手蔡言奎所铸,能被一丝线割断,不是璇玑丝!是什么!转身瞧见湖水对岸的萧岌,他就是魑魅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