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正卿:“我与三哥出来喝酒、赏灯,是偶遇了怀沣。既碰到了,一起吃酒更热闹。没叫阿澜。”
辰王温柔儒雅,笑容比春风还和煦:“弟妹别见怪。”
骆宁心中有异。
她想起上次萧怀沣特意问她私盐的事,再看这两个人的“偶遇”,心里总感觉自己可能闯了祸而不自知。
像在宫里一样,骆宁七情不上脸,把情绪深藏心底,甚至不多想,免得被人看出端倪。
“……不怪,的确人多热闹。”骆宁笑道,“我头一回亲眼看到灯王。”
这盏灯王,还不算最惊艳的。
萧怀沣登基那一年的灯王,才是精妙绝伦。
骆宁想到这里,再看萧怀沣,想着这个人有远大前途。她站在他身后,将来可以捞到一身的富贵荣华,说不定惠及家族,目光变得柔和。
不该笑他。
贵胄着朱袍,实在很常见,他也不过二十来岁年纪。
“王妃,回头慢慢看。往后几十年,怕你看厌烦。”崔正卿说。
骆宁:“……”
萧怀沣瞥一眼崔正卿,拈了一块蜜饯在手指间把玩。
崔正卿端坐好,不敢再调侃了。
四人饮酒、赏灯。
骆宁两次起身,在窗口细细看这盏灯王,连夸漂亮。又说上头的美人图绘画细致,美人的眉目或缱绻温柔,或风情撩人,各有不同。
“怀沣的仕女图画得不错。王妃若是喜欢,叫他画一幅送你。”崔正卿说。
骆宁微讶:“王爷会画?”
她只当崔正卿打趣。
萧怀沣却颔:“念书时候学的。随便画画,不用什么技巧。”
“怀沣学什么都快,文韬武略,样样出众,不是我等凡人能匹及的。”辰王笑道。
崔正卿点头。
他是服气的。
萧怀沣打小处处要争第一,什么都要最拔尖。只要他学了,一定要过旁人。
就连个子比崔正卿矮的那一年,他偷偷加餐、加练,愣是了过去。
这种人,能在苦寒之地一熬七年,非常人能及,崔正卿是吃不得这些苦,不敢在跟他比什么了。
“有空再看吧。”萧怀沣态度散漫,表情冷淡,但也没有不悦。
骆宁没指望他真的会给她画,随意附和着笑笑:“王爷真送给我,将来挂起来传给儿孙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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