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宁接过来。
锦盒里,装了一只玉镯。
骆宁见此玉通透纯净,就知晓价值不菲。
“多谢王爷。”骆宁抬眸,“王爷怎突然送我一只镯子?”
“中秋节一过,一日日冷了,你又这样瘦。”萧怀沣说,“在库房瞧见了此物,白放着可惜。先给你。”
骆宁听着他这话,又打开了锦盒。
将玉镯拿出来,触手温和,没有其他玉镯那种微凉的感觉——她方才没多想,毕竟现在只是初秋,天气微热,玉本来也不会冰凉。
“……这是暖玉吗?”骆宁问。
萧怀沣颔:“寒冬也不冰。你冬日戴着,不伤身。”
骆宁知晓暖玉珍稀,微微屈身,真情实意向他行了一个福礼:“多谢王爷。”
萧怀沣:“起身吧。”
雍王府的库房,有很多好东西:有些是他父皇在世时候赏他的,有些是这几年辰王和崔正卿带回来的。
——他们替萧怀沣做事,得到了好东西,先孝敬萧怀沣;萧怀沣再分下去。
这次翻库房的账簿,只因崔正卿提到了画舫。
萧怀沣凑巧现,有一匣子暖玉,莫名想到了骆宁。
可能是骆宁跟他说过家里事后,萧怀沣对她生出几分怜悯。
他特意叫管家把那匣子拿出来。
玉镯、玉戒指、玉牌等,约莫七八样。
唯独玉镯瞧着挺像样,他带了出来。
萧怀沣放在身上时,也没想好要不要送给骆宁——可送,也可不送,看心情。
直到她替他的河灯念了一篇祭文。
念得如此虔诚,带着十二分的慈悲与哀思。
这份心意,萧怀沣看在眼里,很自然拿出了准备多时的玉镯。
刚给她,萧怀沣有些怕她多心,露出羞赧,或者受宠若惊,他都会心烦。
还好,骆氏阿宁眼里,只有对暖玉价值的惊喜,再无其他。
市侩点挺好,务实,很容易被激励。一个好的副将,最好是贪慕点什么,上峰才知如何赏她。
他们俩这厢说着话,时间有点久了,崔正卿在楼梯处喊:“七哥、王妃,上楼饮酒了,你们放完了不曾?”
骆宁问了一个她疑惑过时的问题:“他不是你表弟吗?”
“是。”
“他有时候叫你名字,有时候又叫七哥。”
“偶尔作死,大部分时候惜命。”萧怀沣说。
骆宁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