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也是,花前月下嘛。”他又嘀嘀咕咕。
回头,他找了一本厚厚的册子,用油纸包好,“这是我这儿,内容最多的一本了。”
他凑近了低声,“好好钻研,受益匪浅。”
小荷朴实地嘿嘿一笑,“包的,老板。”
再怎么荤素不忌,书局老板到底是个书生,瞥了一眼她的样子,清秀的脸涨红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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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夫说,小符还要在医馆将养几日,小荷便先回了去。
她趁这几日在花房配所外葺了个小屋,供以后小符居住。
她去厨房以后,花田这边,还要靠小符打理。
她葺砖瓦的时候,陛下就杵着拐杖在旁边,想要帮忙。
小荷鼻子挂着泥点,连忙摆手,“阿松哥,你身子才刚刚好一点,好生将养才是,怎么好干这种粗活累活。”
谢淮见她说什么也不答应自己帮忙,心中有点怄气,费力地杵着拐杖回了屋。
吃力躺上床的时候,他感觉到被什么搁着了,掀开被子一看,现是一本厚厚的册子。
这几日,他是现,小荷背着他,在挑灯夜读着什么东西。
许是大字不识几个,她在灯下抓耳挠腮,好不痛苦。
这是一本粗糙劣质的油印本,书皮上一片空白。
这不符合常理,天下纸贵,即使在粗糙劣质的册子,都应该印满了东西,才能让读书人感到物有所值。
当谢淮吃力以手指撩开第一页时,他懂了。
不是不写书名,是压根不能写、不敢写。
这是一本辟火图的文字版,内容之丰富、形式之咋舌,饶是谢淮自幼修炼心性,也抵不住口干舌燥、意荡情动。
他一直知晓她对他有意,但他没有猜到,她对他竟有如此大胆的想法。
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实际上每日都满脑子都想和他这样、那样。
谢淮朝外撩了一眼,见她在哼着歌儿刷墙,那双看狗都深情的眸子,正盯着那间小屋子。
谢淮心头,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她不会是想,修好了那小屋子,先和他在里面生什么吧?
他记得这书里的某一章,确实有记载……
他又长又翘的睫毛,小梳子一般阖上,仿佛在克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但那样狭窄的地界,还是在别人的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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