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儿,宫中可还安好?为父今日得知一消息,心中辗转难安定,悲戚万分,恨不能一死了之。然……无颜去死。今日家书,将种种迷像写下,盼吾儿不要情绪太激动。
当年,你求为父调查四殿下之事。
并未调查出什么。
近来此事疑团又起,为父便重新调查。
发现了各中缘由。
种种真相,让人愤恨难当!
当年……我汪家如日中天,皇上忌惮汪家,不肯让那个时候的汪家留下有帝王命格的嫡子。让云妃下药。
恰逢柔妃子嗣难活……皇上又让云妃将四殿下偷出。
换到云妃殿内,云妃的孩儿死在你的宫中。
而四殿下,原本该死在柔妃殿中。淑妃善妒,纵火烧宫。
四殿下因她妒火反而活了下来。】
信中,将当年之事一桩桩,一件件,全部写在了上面。
皇后的手略微颤抖,无法安宁。
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恨意早已弥漫。
【信中之事,盼吾儿当做不知。吾儿已苦太久,不该让这样的事情,再揭伤疤。】
皇后看完一把把所有的信都给撕了。
形容癫狂。
吓得暖柳赶紧阻拦:“娘娘?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该死!他们都该死!那个贱人该死!那个负心汉也该死!”皇后声音凄厉,可眼泪迟迟流不出。许久,她只觉双眼痛极。
再一碰,已是满手红。
血泪从白皙的脸上纵然而下。
“娘娘!”
暖柳吓的直哭:“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您,您有什么话就与奴婢说,您别这样啊。您……”
“我哭我儿二十载,哭的竟是他人骨肉!”
皇后只觉得眼前红蒙蒙的一片。
心里剧痛,犹如巨石沉压落下。
难以呼吸,声音似哭似笑。
“娘娘……”
“暖柳,姜公子,姜公子他不是什么姜公子,他是我的四殿下。他是我的四殿下,他不该叫什么宴清,他该叫怀雪。我想见他,我要见他!”皇后抓着暖柳的手臂。
抓出了一片片血痕。
“娘娘,您冷静些。咱们,咱们如何能出得去皇宫啊。”暖柳忙哄着道。
心里也是震惊万分。
皇后猛然跌落回了榻上:“是啊,本宫出不去这深宫大院。本宫……也喊不得他怀雪。本宫不能认他,因为他定然讨厌本宫。本宫以为他是那个女人的孩子,本宫还苛责过他。
本宫未见过他时,还私下里骂过他。
我……坏透了。”
“娘娘,您可别哭了,您,您这,奴婢给您找太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