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恩“哦”了一声,道:“是好东西,不过本宫也用不上这些。庆喜啊,这赏赐向来是你管,你把他们归库吧。”
归库就是闲置了,魏元恩对东宫宝物赐品向来不上心,一年半载也想不起用个什么,东宫库房已经堆了许多旧物,可一个个都是价值不菲。
庆喜高声应了句:“奴婢马上去办!”
魏元恩勾唇看了眼庆喜的背影,转身向殿内走去。
两日后,正在练书法的魏元恩突然唤来庆喜。
“快冬至了,本宫要将那珍珠做成裘衣送给太后。庆喜,你去把那盒珍珠拿来。”
庆喜一下子慌了神,顿了顿,故作镇定道:“既是要做裘衣,不如奴婢直接把珍珠送到尚衣局,好让她们抓紧时间,把裘衣做出来。”
毛笔一顿,魏元恩抬眸道:“不用,先拿过来。”
见魏元恩有些不悦,庆喜忙应了一声,去库房拿那木盒。
木盒拿了过来,魏元恩道:“福临,打开数数。”
庆喜立在一旁,殿内暖和,他脸上却渗了细汗,他却不敢抬袖擦拭一下。
“七十二颗。”福临道。
魏元恩“咦”了一声,目光注视地垂头的庆喜道:“我怎么记得太后赏前说了,一盒八十颗,怎么少了八颗?”
庆喜心如雷鼓,一下子软了腿。
“庆喜,这入库是你办的,你怎么说?”
庆喜“噗通”地一声跪了下来:“殿下!奴婢不知啊,奴婢也没数,直接就入库了!奴婢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魏元恩道:“行吧,既如此定是有人在其中动了手脚。八颗,是有点贪啊。对于偷窃,宫中刑罚怎么规定的?”
“二十银,二十杖,五十银,三十杖,一百银,五十杖,一颗珍珠六千银,应是要直接杖死。”
“那好,福临,你去把经手人的房间都搜一遍,告诉他们,先承认的减罚,搜出来的直接杖死。”
“杖死”二字一出,庆喜吓得全身都出了冷汗,立即悲喊道:“殿下!是奴婢,奴婢起了贪心!殿下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