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要骗大家他的眼睛已经治愈了呢?
等到司机把车停到酒店门口,卫隽麓都没个准确的答案,他付了车费,把人带入房间安置到床上躺好,自己则打开手机,看看时间,给一个很长时间都没有联系过的教授拨去一个电话。
他与教授沟通了许久,得到的结论差不多一致,只是需要进行更加细致的检查,也要看到本人才能确诊,现在,卫隽麓从沙发上看着躺在床里的男人,只能给教授一个尽量劝说就医的答复,教授倒是没有多问,与他商量什么时候得空见见面,卫隽麓最近不知道腾不腾得出时间,只好十分抱歉用了成年人下次那一套说辞,教授不拆穿他,与他寒暄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收起手机,卫隽麓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低头望着熟睡的人,静默着不说话。
隔了一会儿,卫隽麓替江楠整了整被子,站起来,回到沙发边,拿起那包开封过的烟盒与打火机,就要往阳台去。
他步子放得很轻,推开阳台门的一点动静都被他刻意放轻,可仍然被背后的动静给定在原地。
“出去干嘛?”江楠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很清醒。
卫隽麓顿时有点做贼心虚,把烟往身后一藏,回过头来带上一副得体的微笑:“没什么,怕吵醒你。”
江楠已经从床上坐起来,沉声命令:“过来。”
“”卫隽麓把阳台门关上,慢慢踱了过去,一走到床边,他就被江楠一个用力拉过,随后变成他被压在底下的姿势。
“江楠,你”卫隽麓被江楠这一连串动作搞得有点懵,愣愣瞪着身上的人。
“别说话。”江楠唇角抿着,不高兴的神情,一只手则准确夺走了卫隽麓手里的东西,看了一眼,扔到了地上。
“你”
“让你别说话!”恶狠狠的,被江楠威胁了又下山了
自从那天晚上卫隽麓那番话过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发生了明显的转变。卫隽麓不知道该不该把这称为契合,至少他发过去的信息每天都有回复。
打卡任务一般,用“晚安”回应“晚安”。
卫隽麓收起手机前对着屏幕笑笑,把一只收拾得差不多的行李箱合起来,推到窗边的墙下。
他出发的日期已经定了,就在下周二,递交的辞呈也很快得到批复,现在寨子里知道他要离开了的只有诊所的老医师与小护士,至于其他人,卫隽麓还不打算现在就说。
关了灯,卫隽麓正准备去后院瞧瞧,就听见大门被敲打的声音。
“?”这个点了,透过窗户看一眼漆黑的夜色,他还是走出去把门打开。
借着屋内的一盏灯,卫隽麓看清来人,这不是李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