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回来了。”刘通看到他,两眼一花,快要落下泪来。
那人闻声转过身,露出一张五官平平的脸。
颜喻由人扶着跨过门槛,停在距对方三步远的位置,纵使是第一次见面,颜喻也猜出了对方的身份,质问:“吴将军这是何意?”
“突然造访,还请颜大人恕罪,”吴名毫无歉意地作了一揖,面容苦恼道,“末将正在追一位前朝逃犯,那人狡猾得狠,钻进颜府就不见了,没办法,末将只好带人亲自来搜。”
说着,目光又转向被押住的几人,道:“可这几位偏要耽误公事,难说没有包庇前朝余孽的嫌疑,末将只好先将人控制起来。”
颜喻冷眼扫过在场的众人,问:“吴将军所说可是属实,近来可有不明身份的人进府?”
一众人连连摇头,守门的家丁高声喊道:“大人,我们一直守着府门,有陛下御令在,无人敢靠近。”
所谓御令,就是封控颜府,虽说现在府门上没有贴封条,但已经与贴了无异。
这是林痕称帝后下的第一道口谕。
如此侮辱,世人以为向来自傲的颜喻会奋起反抗,可恰恰相反,颜喻乐得清静,大权离了手,他分毫不慌,只是悠闲地坐在院中品茶。
就连昨晚,他都是在知道江因被抓后,被逼赴宴的。
提起此事,颜喻脸上一派平静,他侧身空出出府的路:“吴将军,请回吧。”
吴名目的没有达到,自然不会轻易离开,他扯了下嘴角:“本将若是必须要搜呢?”
吴名自知有从龙之功,当今也无人敢惹,此话一出,便是摆明了不给颜喻留面子。
颜喻却像是没察觉到,只是平静道:“龙椅上虽是换了人,相位之上却没换,颜府既是相府,吴将军想搜,就得先请出御令来,否则,休怪颜某不客气了。”
吴名眯眼,眼中闪过凶光,颜喻只当没看见,又说了遍:“吴将军,回吧。”
吴名迟迟不动,颜喻知道为何,不过是那天林痕攻进皇城时,第一时间就夺了他手中的相印。
如今他虽还顶着丞相的名头,可手中已经没了权。
没了权的权臣,就是一只没了爪牙的狼,丝毫没有威慑力。
但颜喻还是一派镇静自若,这让刚进京不明局势的吴名陷入怀疑,开始动摇。
恰在这时,有一小太监闯进来,掐着嗓子说陛下正在宫中等着,请将军立刻进宫面圣。
吴名虽是不甘心,但也只能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