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酒店推荐就餐的客人去清吧坐坐,赵酉识和徐如徽考虑到赵平川一个未成年便没去。赵酉识问赵平川困不困,赵平川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赵酉识故意逗他:“我不信。打电话给你妈问问。”
赵平川立马脸垮下来。
赵酉识挑眉,明知故问:“怎么了?”
赵平川:“讨厌你。”
赵酉识:“无所谓,拿号排队吧你。”
赵平川大声:“讨厌你!”
赵酉识:“哦。”
说起来赵酉识也算赵平川正儿八经的长辈了,徐如徽多次想提醒赵酉识差不多得了,别真把孩子逗哭了,然后每次扭头看见赵酉识脸上的轻松和笑,都把劝阻的话咽了回去。
回到房间,徐如徽才意识到自己想多了。
赵平川和赵酉识关系好得很。
赵平川一进屋就要打扑克牌,赵酉识瞧不上他的烂技术,不愿意陪他玩,想洗澡睡觉,赵平川爬他背上不让他去。
最终赵酉识还是松口陪他玩一会儿,顺便把呵欠连连的徐如徽也拉上。
起初三个人还是正儿八经打牌,虽然各有年龄差异,但谁也没让谁,输的人要么挨脑瓜崩,要么说几句漂亮话。
赵平川连输半小时后输急眼了,开始拉着徐如徽一起出老千。
头几把还偷偷摸摸地,趁赵酉识喝水看手机时换牌丢牌,后面徐如徽直接坐到赵平川旁边,一边笑一边给他支招。
赵平川光明正大携带“外挂”赢第一把的时候,赵平川摊手耸肩,得瑟得很明显。赵酉识什么也没说。
第二把的时候,赵平川开始在床上手舞足蹈,徐如徽笑倒在旁边,赵酉识眼神示意徐如徽差不多得了。
第三把的时候,赵平川耀武扬威拿徐如徽的手机录像,徐如徽在一旁询问赵酉识要不要开美颜,赵酉识不搭茬,一副“你们俩小心点,我要开始认真了”的表情。
第四把的时候,赵平川恨不得骑赵酉识头上庆祝,赵酉识开始询问赵平川作业写完没,以此扰乱军心。
在徐如徽的监督下,赵平川不上当不走神,在赢的路上走得非常顺畅。
就这样三个人两拨阵营一直打到半夜三更,赵平川昏昏欲睡了赵酉识和徐如徽才依次从战场上下来。
徐如徽已经困得不行了,她本想转身去客房,结果一抬头看见赵酉识抱着赵平川也往客房的方向去,她“哎”了一声,赵酉识闻声回头,意识到什么,语气欠了吧唧地说:“怎么了?你俩不是一个阵营的吗?”
徐如徽真服了。
“他可是你侄子。”你还能再小气点吗大少爷?
“我爹也不行。”
徐如徽:“……”
多少也算噎了徐如徽一回,再加上赵酉识也困,决定就那么轻而易举放过她。
“你睡主卧,我俩睡客房。”
其实早在赵酉识跟她插科打诨的时候,徐如徽就猜到了。
她本想说不用,反正都在一个大套房里,也没什么优差区别。
而且晚上刚办入住那会儿,赵平川表现得挺喜欢主卧的。
他说要用那个浴缸泡玫瑰花澡。
她话还没说出口,就见赵酉识一边迈脚走一边说:“别客气了徐小姐,一会儿别出来,我洗完澡不爱穿衣服。”
徐如徽看着赵酉识高大的背影,三更半夜地,莫名嗅到几分温暖之意。
她唇边挂了笑,眼睛也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