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错过的,他现在循序渐进,目的明确。
散了的时候,权御站在车边,看着里面喝的烂醉的段琼宇:“喝这么多做什么?”
段琼宇闭着眼睛,手里紧紧握着那根九节紫竹痒痒挠,不解道:“喝这么多,怎么心里还门清呢?”
权御看向前面的司机:“开慢一点。”
目送他的车远去,权御才上了车。
司机搀扶着段琼宇走进别墅,段母惊讶,上前帮忙道:“怎么喝这么多?”
段琼宇挥开司机搀扶的手,背靠在墙上缓了几秒才看向母亲:“妈,你怎么过来了?”
段母被他的酒气熏的难受,和他拉开距离:“我朋友给我介绍了几个小姑娘,都很好,你明天去见见?”
捏了捏鼻梁骨,段琼宇抬脚往楼上走,拒绝的没有一丝余地:“不去。”
段母跟在他身后:“你是不是要气死我和你爸!”
段琼宇不理会,头疼的厉害,不欲和她争执,继续往楼上走。
段母一着急,身手拉他,也许是因为喝了酒没力气的缘故,被母亲这么一拽,捏在手里的痒痒挠掉在了地上。
玉器落地的声音清脆响亮,和田玉做的同心结被摔成了几块。
段琼宇怔愣的看着地上的碎玉,脑子一片空白。
段母眼睛里闪过惶恐,她知道他有多宝贝这个,立马开口道歉:“儿子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
沉默了好久,段琼宇弯腰把碎了的同心结一块一块捡起来,然后拿起地上的痒痒挠转身上楼。
段母担忧的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欲言又止:“儿子……
“妈,你回去吧。”沙哑的声音里带着颤抖,段母一愣,他是不是哭了。
虽然背对着她,可这是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他哭没哭她一听声音就知道。
段琼宇回到卧室关上了门,走到床边往后倒仰躺在床上,片刻他侧身蜷缩成一团,嚎啕大哭。
快四十岁的男人,哭的比孩子还狼狈,不管不顾。
拳头里还紧紧捏着那几块碎玉,手掩脸颊,眼泪不停的流下来打湿的被子,上气不接下气的哽咽,
他把阿瑶弄丢了,现在他又把她送给他的同心结弄坏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不知道太阳是什么时候升起的,段琼宇只知道,这一夜他满脑子都是曾经和她的点点滴滴。
最清晰的不过是,她把同心结挂在痒痒挠上,笑着给他比划手语,他故意装作看不懂,她气急败坏。
着急忙慌的在纸上一字一句的写“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天不老,情难绝。”
她写的时候握笔的手甚至在颤抖。
可是那一年浪子回头,可惜月坠花折,鸿断鱼沉,丹书白马皆成笑话。
他情史不可谓不丰富,当年是出了名的纨绔,如今的谢九安又比得了他几分。
所有人都知道他身边的女人数不胜数,少有重样,张扬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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