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画舫中,三楼不起眼的角落内。
刘三吾、黄子澄、方孝孺、吕锋四位至交好友,正在寻欢作乐。
“在京城是不能将他如何,他老头子如此偏向他。
就连那招贤令闹出如此大动静,弹劾奏折一封接一封,也不见上面如何处理。”
吕锋分析道。
现在谈论怎样对付宁王,就是三人最好的下酒料。
“不急,他就快要就藩,在京城奈何不了他,到了边疆,这一路上千里,难道还不能解决掉吗。”
方孝孺自信满满。
“嗯!绝不能让他在藩地发展出成果,也不能出大的意外,不然。。。。。。”
刘三吾扶着胡子,总结道。
“不然,上面那位可不是那么轻易能打发的。”
“是啊!所以只能是‘合理’的意外。”
“看来你们已经有了谋划,何不说来听听。”
四人就是豺与狼、狈的组合,狼狈为奸的真实写照。
朱权在场的时候,四人没有任何话语,只能躲在帷幔后面。
生恐高语声惹得朱权过来。
如今朱权远去,他们才敢在背后使些小动作。
谋划一些不敢暴露在阳光下的小九九。
不过,这些朱权都不知道。
或许知道了也不会过多在意。
从出生起,就自带朝堂争斗的旋涡,对于那些人的明刀暗箭早已习以为常。
超越普通人的五识,也让他不用过多担心这些。
正在小心翻阅宫墙的朱权,可不知道在他走后,景画舫发生什么,有什么样的流言传出。
不风随着他身后,两人一身黑衣,在一个个宫殿房顶快步穿梭。
本来可以光明正大走进来的。
可皇宫夜黑时落锁,他也就只能行非常之事。
还好,已经不是第一次,从前也没有被人发现过。
他熟悉禁军的巡逻路线,每一次换班地点和时间。
对于痴迷兵法的那段时间来说,他的练手就是和禁军的游戏。
就如同现在。
呼~!
一路无惊无险的降落长安殿。
朱权换一口气,摘掉面巾。
“扶花!准备热水,爷要沐浴!爷的身上都臭了!”
朱权朝着他的寝宫喊叫道。
滴答,滴答!
只是等了几个呼吸,还是没人回应。
往日早早等在门口,听到声响,立马奔跑出来,一脸欣喜的小扶花,今日怎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