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得认真,甚至能不自觉地代入他去?想。
仿佛隔空飘零的两?个灵魂在紧密的拥抱。
她从没想到他们再见面,会是如此和谐温馨的画面。
“长庚呢,最近过得怎么样?”宋京墨问,“卓正刚刚拉到投资赞助的时候,我知道里面有一笔钱款是来自南昌的。”
他唇角弯起来,看着她,“替我谢谢南叔叔,也谢谢长庚。”
“谢我干嘛?!!”果然?还是年?轻,她被老狐狸一激就?着了道儿,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别扭不行?,“谁给你投资,我可没有,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才不呢,我要是有钱就?买一堆吃的玩的和漂亮小哥哥!一分都不给你!”
正在这时,她放在旁边的已经电量已经快要寿终正寝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来,振动得耳朵发麻。
不是?怎么这还有重低音呢?
不应该音量这么大啊?
南星手忙脚乱地把电话接了,她忘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刚刚去?大礼堂前面测试音响,她的手机蓝牙还连着音响。
小老头儿最引以为傲的大礼堂设施,一个拥有64年?历史的品牌,斥巨资买下来的卡夫音响,清清楚楚、清晰地不能在清晰地,巨大无比的音量,将她电话里的字字句句、分毫不差地传递到在场的,前台的,后台的,门口的,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喂?你这小崽子怎么老乱挂你爹的电话?”
南星愣了一秒,
自?从大一开学?后,南星从没睡过这么舒爽的一觉,无梦,是?身体放松的深度睡眠。
她完全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就不知不觉睡过去了,醒来时天色已?经昏暗,休息室窗外正对着簇红枫艳烈如火,鎏金色蜕变到黛青的天幕徐徐沾染层云,幕布的边角料忽地洒上月的金黄,清冷皎洁。
南星意识回了下神,下意识地抬手拿手机。
手腕上异样的触感引起她的注意。
不知何时,上面用红绳系了枚小小的平安玉坠,雕刻者极其用心的将玉料圆润砌成长庚星的形状。
红绳的大小刚好贴合她的手腕,一寸不多一寸不少。
手机不知道谁给她充满了电,摁亮屏幕才发现已?经七点多了,演讲早特么结束八百年了。
一直守在休息室外面的张特助听到里面窸窣的动?静,知道人醒了,正想蹑手蹑脚离开,思忖着是?先告诉学?校老师休息室他?们用完了,还是?先告诉赵阳人醒了,就听得休息室里突然传来女生大嗓门的一句经典国粹。
“我x,宋京墨你大爷的!”
张特助:
南星骂完一句还不解气,又?补一句:“特么的又?给小爷下药,活腻歪了,宋京墨狗王八蛋!”
张特助头上冷汗都要落下来了,想起赵阳交待的,关于这个女生的事无巨细都要给宋京墨汇报,真?想自?戳双耳装聋。
南星足足干了一整壶的柠檬水,冷哼了声,病秧子还算有?点良心,知道这么小小一杯不够她星爷喝的。
手机上各种未接来电消息一大堆,南星先问了林声李思思的情况才挨个回复完了其他?的。
一整天忙下来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到食堂的时候已?经八点多,好多窗口都关了,稀稀拉拉地几个售卖不怎么好吃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