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来,薄烟从他英气立体的唇边溢出,“离过婚吗?”
好听的声音,音量是男性特别的厚重,语调高傲冷淡,不过这问题女人有些傻眼。
香烟又明灭了一会,他下颌略抬,白色烟雾从唇齿间溢出,将他英俊的脸模糊,“没结过?”他又问,眼神在淡去的薄烟中迷离。
这再问,女人却笑了一下,笑的意味深长,笑的红唇惹眼,她晃了下头,长发忽闪。女人双肘在桌上一撑,略探身,伸出手去,“你喜欢结过婚的呀,结过婚的女人该知道的我也知道的呀。”
傅荀空着的一只手就放在桌上酒杯边,女人说话时伸了手指触上他的手背,轻轻摩挲,眼睛看着他。
傅荀略垂眼,看了手,不动声色的又将另一边手上的香烟猛吸了一口,香烟明灭,从唇上拿掉,一缕烟丝在骨节修长的手指上缠绕,唇间吐出一团浓浓白雾,在白雾中眼睛看着女人,“滚吧。”
女人摸他手背的手指停住,像是听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不相信的看着人。
傅荀抬了被触碰的那只手,远离了触碰,他不再看他,手指往外拂了两拂,是平常让人退下的动作,女人看的傻眼,这是在赶她?
而不管她走与不走,傅荀香烟咬在唇上,已经抽了桌上的纸巾开始擦被手,擦被触及的地方。见人还不走,他再次看去,眼底的醉意骤减,取而代之的是那股惯常的凛冽。
女人被这一眼看的心底发凉,嘴唇蠕了蠕,最终也没敢出言,识相的走开了,连酒杯也没敢拿。
从男人说话的神态再到穿着和腕上的表能看出不是个普通男人。
在酒吧喝了很多酒,傅荀没有回公司,自己去了久不曾回的御华府。
打开门,门口的感应灯亮起,熟悉的空间,熟悉的安静,趁感应灯还未灭掉之前他开了灯。
酒劲开始上头,在酒精作用下他的脸颊开始变红脸、发烫。
他脱掉外套,随手搭在沙发背上,神智昏沉,习惯还是自然而然。他走到落地窗前,手指撑着擦的干净无尘的玻璃。
身上的深色衬衫隐隐反光,他手臂向上,衬衫褶皱凹凸处滑过一道道隐隐的光源。
这里固定有人打扫,一切却同一年多以前无甚区别,这是他的要求。
他这样要求了,却不会回来。
在这儿他会出现幻听,厨房里的叮当声,那个人站在某一处轻轻唤他的声音。
“荀哥哥。”
他紧闭了眼,舌头抵了抵唇边,衬衫包裹的脖子喉结滚动了一番。
他睁开眼,转过身,灯光照亮他冷峻的脸,英气的眉毛无喜无怒。上楼,走的不太稳,他站在那道缀满花朵的窗帘前发呆,他站在衣帽间不属于他的那一侧发呆。
衣帽间还算大,他独自居住时完全用不了,后来她来了,做了一点小改造,也算够用。
她来了,衣帽间成了百货商场。
酒劲越发的上头,清醒被夺走,总算不用担心失眠。
一年零四个月,他才再次见到那张脸,还是不能安然无恙,他甚至还是无法淡然的面对这个满是她的身影的家。
分开了,他失去了生活。而她,过的很好,他知道!
离婚后傅荀生病,陈望私下去找过林恩筱,却寻不见人,一查才知道她离开了江城,访不到踪迹,便只得作罢。
后来在冬季的一个清晨,爱玩手机的赵杨突然在网上看到了林恩筱,她竟然上了热搜。原来她离开江城后一直住在京城,还登上了某央电视台,主持了晚间7:35那档最具权威性的天气预报节目。
上热搜是因其相貌出众倍受关注,且由她报出的天气预报出齐的准,简直有指哪儿打哪儿的奇效。
天气预报奇准的事,被一些细心的网友拿出来调侃:你长的美,你说了算。后来节目的截图被做成表情包:“你长的美,你说了算”几乎一夜传遍了大江南北,就此登上热搜,成了红人。
赵杨看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陈望,俩人撺掇了一个极其自然的办法,让傅荀看到这个事件,结果大总裁极其淡定的翻了翻就将网页关掉了,并对此只字不提。
明仁集团的内忧已解除,再也不用开私人早会,陈望和赵杨不用提前工作,但今天不一样,等傅荀出现在办公室里,一天的工作内容他们早已为他准备妥当,且在其中适时加入了一份对某人突然出现在江城的调查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