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算了算他前年也出狱了。”
“向晚很聪明,出狱就搅得顾家鸡飞狗跳,他解决了顾家下一个就是傅家。”那双让人不适的目光扫了扫傅盛锦暴露出的锁骨,“你从前能勾引他抗下一切,现在也能做引子将他引出来。”
两旁的人松开傅盛锦,他呼吸有些困难从口袋拿出瓶药剂服下后耳边就听见顾舟山的声音。
“我们一条船上的蚂蚱。”
敷衍的点了点头,听见远去的脚步声,傅盛锦才缓缓从地面站起来。
地毯上有很多烟柄,很难闻,二手烟的气息沾染在沙发上。
这个沙发不能要了。
脏。
傅盛锦拿了手机走到卧室躺下,那股黏腻的视线像是狗皮膏药又黏着他,傅盛锦侧头看向落地窗外的楼房,远处一道身影握着望远镜向这边看,察觉傅盛锦的目光,人影动了两下。
顾舟山突然造访,让他知道这一个月难受的监视是怎么来的。
他打开手机,进入ww隐藏列表里面,刺眼的红点让傅盛锦心脏似乎又疼起来。
点开黑色头像,傅盛锦像往常一样分享了生活日常。
消息发送出去,他眼神有些空洞,脑子很晕像是溺水一样,右手紧紧捏着手机苍白的肤色下透着青紫的筋络,脆弱得像是一捏就碎,先前被那些人握过的手腕青得发黑。
傅盛锦朝枕头下摸出一瓶药吃了颗。
视线对焦又清明些,只是不久,傅盛锦发了会呆又开始犯困。
躺在床上看了看手机。
本以为和往常一样消息会被拦下。
不同的是。
这次未发送成功的提示消失,他的短信成功的送达给对方。
整整七年了无音讯,只是傅盛锦自娱自乐的聊天框突然又加上了好友。
傅盛锦从来没有删过顾向晚,唯一的可能就是对方又重新把他加回来了。
苦涩像是从心底蔓延至口腔,傅盛锦像紧张的瞧着消息回信,走到哪都拿着手机。
甚至向晚(18)
黑暗的屋子里手机屏幕亮了亮,男人撩起下衣擦掉脸上的泥,吐出一口血水蹲在废弃工厂的器材边。
满是伤疤的手轻轻触摸了屏幕,指尖颤抖点了点消息,血迹沾着屏幕,指尖流连忘返的停留,似乎通过这个电子产品就可以触摸到想见的人,忽的空旷屋子里男人的笑声回荡。
低笑声吓得地上爬着的人浑身一抖,面目紧张的盯着顾向晚,看着对方恋恋不舍的放下手机,一步一步走到他身边,用力踩在左肩上,他张口哇的一声喷出血液撒在对方鞋面上。
被男人踩碎了肩膀处的骨头,疼得嚎叫着。
从肿胀的面孔中依稀可见五官,赫然是康亮,一旁还有昏迷着的胖子。
康亮越痛苦,顾向晚身体里膨胀的血液愈发让人兴奋爽朗。
他欣赏了一会康亮痛到扭曲的五官,拨打了救护车的电话便离开,他心里有数,不至于弄死两条人命,只是给他们一些小教训。
傅盛锦看着回复的表情包,他其实脾气挺大。
就算七年间想顾向晚几乎夜不能寐但也很气,那股郁气让他每每想到绿皮车上那段文字都像心脏被勒紧,有人扼住他的喉咙不准呼吸般。
而这个表情包笑得十分僵硬,生动的表明了傅盛锦对顾向晚的态度。
此刻对面人应该在忙,没有回复,傅盛锦像是习惯了,垂头在手机上操作,买了一张到普安的车票。
“开车去车站吧。”傅盛锦对李松道,他仰着头,黑灰色卫衣是oversize的风格,将那张精致消瘦的脸颊遮盖了一半,宽松的领口处可以看见肩颈线条苍白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有种纯天然的诱惑。
李松瞟了眼连忙收回视线,傅盛锦这幅模样肯定能大火,他虽然也才步入娱乐圈,但因为有人脉见过不少明星。
他被傅盛锦惊艳到的次数不是一次两次,只可惜傅盛锦身体不好,能活多久还是个问题。
到车站后刚好到了快发车时间,傅盛锦赶到火车后数天奔波工作中,年代久远火车没有高铁那般稳,他倚着窗户睡着了。
傅盛锦坐车到普安的同时,网络上顾舟山留下的余党也不安分。
老旧的绿皮车穿过山道,信号不是很好,他头靠着窗户阖眼休息,没有收到李松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