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笑意淡去了不少:“你舍得放她走吗?”
苏蔚不解:“为什么舍不得?我和她有缘无分吧,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啊——”白雾耸肩,“我不信。”
说完她就拿着药箱走了进去,甚至还挑衅地冲苏蔚挑了下眉。
苏蔚被她磨的没了脾气,她把藤椅拖了出来,放松地躺了上去,她轻语道:“今天的阳光真好。”
而白雾那边就不如苏蔚气氛那么轻松了,宿禾看见白雾来后,便开了口:“你就是神医白雾吧。久仰。”
白雾点了点头:“果然像小苏说得那样啊,猜得真快。”
“来,陛下。我给你布针,排毒。”白雾没什么太多的尊卑,在她眼里宿禾只是一个关系比较特殊的病人一样,“哎呀,没想到你还和小苏有过一段情啊。”
她找准穴位,唏嘘道:“可惜是个负心人。”
宿禾趴在床上,一点不吭声。
白雾继续道:“我捡到苏蔚的时候,她真瘦,比你现在都瘦。身上全是伤痕啊,那些痕迹一看就是日积月累下来的,我当时就猜到她应该是谁家的死侍。只是没想到是您的暗卫啊。”
“她那时候脸色很白,整个人也没什么精气神,身体也不好,被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作的。”
“苏蔚是很有天分的人,她很适合练武的。如果我没猜错,她的武功是你废去的吧。”
宿禾“嗯”了声,她垂下眼眸:“是孤。”
白雾又道:“有过后悔吗?”
“有。”宿禾吐出口气,她掩盖住心中涌起的愧疚,“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孤做错太多事情了。”宿禾低语,“孤得知她离开后,才明白一切都很可笑。是孤将一颗真心错付,只是孤明白这一切太晚了,最终把苏蔚弄丢了。”
“孤本不想打扰她的,实在是误打误撞。”
白雾点了点头:“真是痴情啊。可是没什么用了。”
“嘻嘻。”
白雾嘲讽着:“迟来的深情有个屁用。总有些人失去了才明白要珍惜,但那人早就不属于你了。”
“陛下呐,人无完人啊。我其实挺佩服你的才智和勇气的,只是感情这方面实在不敢苟同啊。”
白雾施下最后一根针:“苏蔚过的很好,但并非真的快乐,有些伤需要人来弥补。她真不一定愿意和你重新在一起,但你是一定要补偿的。”
宿禾认真道:“孤明白,就是怕她不愿意。”
“那你问问她啊。”白雾“切”了声,不屑道,“长嘴是用来干嘛的?当然是用来说话的啊,不说出来谁知道你憋什么心啊。”
白雾恨铁不成钢:“总之这毒我能帮你解了,不过要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吧。”
宿禾说好,然后就闭上了嘴。
白雾见时间差不多了,又慢悠悠拔针:“但是你要给钱的,多给点哈。”
她收拾好药箱,潇洒走出了房门。
只留下宿禾一个人在房中出神。
再厉害的人,总会有懵懂无知的时候。
首领是晚上赶过来的,她穿着便服,小心找了过来,看见苏蔚时眼眸一亮:“小九!”
苏蔚立刻上去迎接:“首领。”
她冲首领笑起来:“陛下在屋内,但身上还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