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尔说:“原来,你也有不熟悉的东西吗?”
郁拂然哑然失笑:“当然,毕竟就算是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虫罢了。”
他顿了一下,又说道:“也会很喜欢,在某些时候的关心。”
……希拉尔的声音瞬间就变得不对劲起来了,他知道,这是他被郁拂然察觉到了,郁拂然在因为他之前多余的担心而在做解释。
明明这种事情希拉尔都已经错开话题了,格兰登只需要不提就可以把这件事情轻飘飘的掀过去了,并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情,可是格兰登偏偏要郑重其事的把这件事情拿出来说,并且很板上钉钉的告诉希拉尔,我需要你特别的关心,我不觉得这个关心可笑,我……
喜欢这个关心。
在希拉尔所受到的教育里面告诉希拉尔,雄虫是一种特别需要自由的存在,雄虫最不喜欢被束缚住,过多的爱意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奇怪的伤害,甚至有的雄虫是讨厌雌虫好无来由的关心的。
从前希拉尔觉得,如果雄虫讨厌的话,那下一次就不关心就好了,这又不是什么特别了不起的事情,直到爱上了格兰登以后,希拉尔才明白,爱原来是这么反复无常的一个东西,哪怕你已经下意识的去克制你的爱了,哪怕你已经清楚的明白你的爱人无匹的强大了,可是在你睁开双眼没有看见你的爱人的时候,总是会没由来的感觉到恐慌。
害怕他受伤,害怕他出现意外,哪怕清楚他的强大,这种担心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削减。
但是哪怕是希拉尔自己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担心,所以他在问出口的时候就后悔了,觉得自己说了多余的话。
可是这个后悔,也被格兰登给承接住了。
希拉尔莫名其妙的眼眶就有点红,他微微的低下头,遮住自己微红的眼眶说:“……是吗。”
郁拂然说:“是啊,所以帮帮我吧,陪我一起。”
说罢,郁拂然朝着希拉尔伸出了手。
那是机甲的手。
希拉尔透过那双手,却好像是看见了郁拂然原本的手,那双漂亮的,修长的,在第二面的时候,落在他的脖颈上,轻轻松松的就解除了他的束缚的手。
希拉尔说:“……好。”
【……妈的我是来这里看格兰登冕下的s级雄虫能力跟紧张刺激的作战对决,不是来看甜甜蜜蜜的爱情的,到底有没有谁能懂这种感觉啊?莫名其妙的被塞了一嘴的狗粮!!神经!!】
【但是怎么说呢,明明是一种很温馨的,很甜蜜的场景,我却觉得有点难过了?】
【今天也是非常非常羡慕希拉尔少校的一天……我服了,怎么会有雄虫拥有这么优越的先天条件的情况下,还拥有这么温柔的内核啊,我真的从来都想象不到我竟然会有一天用温柔的内核这个形容来形容雄虫。】
【给楼上点了,每一次看见格兰登冕下再看看其他的雄虫我就会开始思考,这样的雄虫真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吗,然后开始思考起来格兰登冕下对希拉尔少校的喜欢演戏的成分到底有多少,但是每一次每一次打脸的都只有我,每一次我觉得格兰登冕下应该不可以做的更好的时候,他总是可以超乎出我的想象。】
【怎么说呢……看的我有点腿软,虽然我知道这个是正经的比赛,但是见过了上一次的比赛的我,现在已经半点都不害怕了这是怎么回事!现在的我只想要知道,在格兰登冕下伸出手的时候,我就已经感受到要被萌死了,真正的以第一视角来观看格兰登冕下的希拉尔少校的视角会有多撩啊!!!】
【给楼上点了,我也很好奇来着,官方,你能不能懂点事,把希拉尔少校的镜头给我po出来!】
——
范多夫跟弗列纳来的时候,希拉尔跟郁拂然已经施施然的坐在原地喝茶了。
漫天的竹叶下,狼狈赶来的他们,跟希拉尔郁拂然两只虫行程了鲜明的对比。
范多夫沉默了一下:“学长,能不能融我说一句,我们现在是在比赛,并不是你在跟格兰登冕下在约会?”
所以你能不能有一点比赛的紧张感!
弗列纳在跟郁拂然对话以后就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对此并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
希拉尔很坦然的说:”我知道这是在比赛啊。”
既然你知道现在是在比赛,那我们就跟比赛一样努力起来啊!你这么悠闲的坐着,显得其他
在努力的找资源增幅堡垒,提高自己的能量的虫会很呆的好吗!!
不过他们是天才,天才的脑子跟普通虫的脑子不一样很正常。
希拉尔既然表现的那么平静,那希拉尔应该是已经知道了应该要如何的去处理这件事情了。
范多夫问:“那我们的对策是什么?()”
希拉尔说:去抢他们的堡垒。?[(()”
范多夫沉默了:“学长,我记得我们在进来的时候,应该确实是已经分析过地图了?”
他们分析地图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件事情,这个堡垒据点说不定真的是被虫阴了所以才被分到的,毕竟这个地形实在是太可怕了。
几乎可以说是四面楚歌,基本上哪里都有都有虫在虎视眈眈,并且有一个很大的弊端,他们根本就看不见其他堡垒的动静,但是在他们附近的虫是可以看见他们的动静的。
范多夫说:”这样不会存在一个问题吗?到时候我们要是走了,他们来我们这里简直就是进入了无虫之境一样,岂不是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