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也挺喜欢的,抱着那块皮子不停的乱抓乱挠,啃噬磨牙。
“今日的花。”谢殊一早上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只把他踩醒的小东西身上,自然忽视窗台每天都会放着的花。
辛棠把花收了过来,今日是绿色的梅花,看来顾萧仪今天去了宫里。
“我们进宫去见见皇后吧!”谢殊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辛棠这几日一直在谢殊身边,看着谢殊没事就插花看书整理柳先生手稿,从来没有提及过朝中任何事情,今日却突然想去见皇后,让人琢磨不透。
“是!”辛棠虽然不解,但是立刻应下。
谢殊想出去,楚君没有拦着,但是一直跟着谢殊。
谢殊熟悉宫里的路,进了宫就直奔皇后的宫里。只是今日来的有些不巧,皇后宫中来来往往很多太监宫女,在不停的搬着些东西。
楚婕抱着那个八岁的小孩,带着自己的贴身嬷嬷,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宫女太监来来往往搬东西,表情平静。
谢殊没有穿官服,也没有穿宫里内侍的服饰,而是穿了一身青衣,外面罩了一件狐裘,脸上干干净净的,只是眉眼有些憔悴。
楚婕一眼还没有认出来,多看了几眼才认出那是谢殊。
“督公?”楚婕轻笑,笑容有些无奈还有些张狂。
“娘娘。”谢殊也唤了一声。
“戾王妃。”楚婕纠正谢殊。
“顾萧仪废了嘉兴帝的帝号,赐谥号戾。”楚婕满不在乎的看了看自己手指,手指纤细修长。
“您为什么要拿一个孩子作为挡箭牌?”谢殊很好奇。
“因为男人都靠不住,我所求不多,我要楚家安稳,我要我自己自由自在,这过分吗?”楚婕挑眉问道。
“不过分。”谢殊摇头。
“可是那个混账却说,若是日后他坐了皇帝,我儿子便是太子,我就是皇后。我真是信了他的邪,想骗我?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十八岁的懵懂少女,情窦初开。”楚婕不屑的撇嘴,男人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信自己才是永远不变的真理。
“所以王妃想做什么?”谢殊问。
“不想做什么。我想好好活着呀!”楚婕轻笑。
“他不想我好好活着,非要让我卷入这场争斗中,我没有办法,只求自保。”楚婕冷笑,这世间虽然并不是所有男人的话都靠不住,但是忻王的话绝对靠不住,什么太子皇后,从忻王口里说出来,她都觉得虚假可疑。
她楚婕只是楚婕,当年没有屈服在嘉兴帝手里,也绝对不会屈服在他顾萧锦手里,这个男人还真是个无耻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