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就是普通的红纸黑字,但他的字好看,倒也不显得简陋。
“村里人不讲究这个,办了喜事就算成了。但咱们的喜事可能得迟些办,所以还是得互换庚帖,把这事坐实了。”
叶安年把两份庚帖都看过,递还给江竹:“挺好的。”
江竹顿时笑开,把两份庚帖都收了起来:“明日当着叶成河和里正的面交换,就算是定下了。不早了,睡觉吧。”
两人便上了炕在各自的被窝里躺下,蜡烛一吹熄,屋里就彻底黑了下来,安静的能听见对方的呼吸。
……
次日,叶安年是被福崽叫醒的。
他一睁眼,福崽正趴在炕沿上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
“哥哥,”小福崽奶声奶气的,“江大夫做了蛋羹给我,我给你留了半碗。”
“福崽懂事了。”叶安年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一大早没有叶成河的咒骂声,心情都跟着舒畅了不少。
早饭是煮玉米、杂米粥,还有水煮蛋和小咸菜,只有福崽的多了碗蛋羹。
叶安年起来洗漱穿衣,出来堂屋用朝食,江竹已经给他盛好了饭,剥好了鸡蛋。
见他出来,笑着招了招手:“快来,等下咱们还得去趟叶家。”
叶安年应了声,在他身边的位子上坐下,刚拿起筷子,江竹递过来一个小药瓶。
“这是?”叶安年问。
“枇杷露。”江竹回答,“你先拿这个压压咳嗽,今儿个事多,等咱们从叶家回来,我再好好给你诊治。”
“那多谢你了。”叶安年将药瓶收了起来。
这么说来,他突然想起自己昨晚好像确实安睡了一夜,一声都没咳,而之前在叶家跟福崽一起睡小隔间的时候,几乎夜夜都要咳的死去活来。
没想到那盏豆腐糖还真管用。
定亲
两人吃了朝食,江竹从家里拎了几副自己配的药茶,就带着叶安年一起往叶家走去。
叶家如今还没分家,五间大瓦房,在村里已经算是很有家底的人家了。
两人到叶家的时候,叶家除了叶老爷子叶全和他媳妇吴香莲,叶成河还有二房家七岁的小儿子叶安柏,其他人都下地去了。
江竹敲响了叶家的大门,里面丝毫没有动静。
叶安年有些不安,之前在叶家的经历已经让他有了阴影。
江竹面上不显,垂在袖中的手却悄悄牵住了叶安年。
“谁啊?”
半晌,院里终于响起了一个老妇人不耐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