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拿下来。
又搂上去。
又被拿下来,还甩了一下。
陆孟又搂上去,掀开他中衣的下摆,把手贴在他的肚子上,轻轻拍了拍。
说:“好了宝贝儿,睡觉吧,”
乌麟轩本来又去抓她的手腕,想把她彻底甩开,当他是什么人了?
他不肯承认自己是想让人哄,可又对自己的行为感觉到不耻,又有些控制不住。
总之他觉得他都不像他了,自己别扭的都没睡着觉。她凭什么睡得那么香。
不过陆孟喊了他一声宝贝,在这个世界只有长辈喊心爱的子女,或者是极其喜欢一个人,在最隐秘最私密的房中,亲热的时候才会喊心肝儿宝贝儿。
至于那些风月场中嫖客喊妓子男倌的叫法,更多的是轻蔑。那些人怎么配称为宝贝?
他在他的王妃语调当中,没有听到任何的轻蔑,只有带着一些温柔的笑意。
乌麟轩这辈子,没做过任何人的宝贝,就连他的母亲也没有这样称呼过他。
天家无亲情,延安帝儿子太多了他不算什么,乌麟轩的母亲很疼他,可更希望他成龙,所以从不曾娇养纵容过他的性子。
乌麟轩乍一听到这个称呼,浑身都僵了一下,这种称呼极其不适合用在他的身上,这世上谁敢这么叫他?
可他到底还是没有动,抓着陆孟的手腕,就那么僵在那里。
陆孟迷迷糊糊地更凑近一些,把整张脸都埋在了乌麟轩的后背上。
他的背热乎乎的,虽然不高烧了,却透着一股温暖的味道。
陆孟又搂紧他一些,是真的不想闹了,困。
她拍了拍乌麟轩的腰,紧绷得很,她拍了好几下他才放松。然后陆孟撑开了自己的被子,把乌麟轩也圈在里头。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一被窝。
陆孟在被子下又抱住他,腿跨在他的腿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睡了。
乌麟轩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僵硬着,他明明睡在温暖的被子里,背上时不时有温热的气息喷洒过来。
这是一个非常舒服的环境,可他却觉得自己如同在悬崖峭壁之上,睡在一个窄窄的棺材上面,只要稍微一动,他就会连人带棺材跌入万丈深渊。
不知道这样僵了多久,如豆的灯火渐渐暗下去,乌麟轩闭上眼睛,将手掌缓慢搭在了陆孟搂着他腰的手背上。
秋夜寒凉,却钻不进两个人相拥而眠的被窝。
夜里万籁寂静,乌麟轩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早上是陆孟先醒过来的,这山里的夜晚裹紧被子其实也有点冷,但昨晚她睡得特别暖和,早起的时候面色都泛着红,她整个人埋在乌麟轩的怀中,就只从被子里露出了一点头发。
醒来的时候陆孟睁开眼,盯着乌大狗半裸的胸膛愣了一会,这才想起他们半夜滚一起了。
平时两个人就算是做了,也不会在一个被窝里睡的,是昨天晚上乌大狗不知道抽什么邪风。
陆孟为了哄他,这才跟他钻一个被窝,搂着他睡。
是怎么变成他搂自己的,陆孟完全没有了记忆,不过昨天晚上确实睡得挺香,她现在脚还放在乌大狗的小腿上。
三十七度……不对,昨天晚上乌大狗可能比三十七度还高一点,反正这个温度的恒温暖炉是挺舒服的。
陆孟稍微动一动,乌麟轩立刻就睁开了眼睛。
清醒只用了片刻的时间。
他对于昨天晚上自己发了高热之后的所有的事情,都感觉到非常的不耻。
于是乌麟轩推开了陆孟,微微皱着眉,迅速从床上起身坐在床边上,一脸庄重严肃的穿衣服。
陆孟怀里一空,还被推了一下,也懒得理他,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卷着被子去了另一边。
啧,这边凉。
然后陆孟就又滚回来了,还一下撞在了乌麟轩的后背上。
“今天还有比赛吗?外面虽然雨停了,可今天山路应该还是很难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