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颂安喉间溢出一声粗喘,脑袋里面什么东西也断了弦。
他再也管不了许多,俯身便堵住了元瑶的嘴,动作虽还似从前那般粗鲁,但却灼热非常,将元瑶心口烫的酥麻。
身子也跟着软了。
她只觉得自己仿佛那兑了水的面团,在江颂安的大掌里被毫不留情的揉搓、对折、翻来覆去,乐此不疲……
但到了最关键的临门,江颂安居然停了下来。
他喘息着,像是一头困住的兽,元瑶眼里全是雾蒙蒙的水意,此刻还有些不解。
“你真是想要了我的命。”江颂安忽然低声道了一句,而后起身,只恋恋不舍地捏了把元瑶的脸。
“对不住,我冲动了。”
元瑶:“……”
江颂安起身去浴室了,他需要冷水。
元瑶却呆呆地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l。
他以为她不愿?
元瑶呆呆看着房梁许久,心中复杂万分。
江颂安回来后,两人都平静下来。
一时无话。
渐渐的,元瑶困意上涌,即将入睡时,江颂安又道:“我会尽快解决曹家的事。”
元瑶没听清,只含糊地嘟囔了一句。
江颂安忽然翻身,将人抱入怀中。
……
正月里过的很快,眨眼间就到了元宵节。
自那日后,曹家和何氏再也没来找过元家,初十左右,元瑶的香粉铺子也正常开业了。
路上还偶尔遇到了吴氏,只是对方再没了那日的嚣张,见到元瑶时只恨不得躲着走。
元瑶觉得好笑。
不过平心而论,这段日子她过的的确还算不错,日子也顺顺当当,仿佛都没什么烦心事了。
偶尔听江颂安说说那案子的事,她也没什么着急的,元霜在家里住着,也是肉眼比之前开心了许多。
元瑶的香粉生意一直都不错,而今她身份不同,更是比从前还要火爆几分。
不过每天她的香粉铺子只营业到未时,再之后元瑶就准备关门了。
今日她刚挂出打烊的牌子,忽然,人群中何氏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只见她龇着
()牙瞪着眼(),手上还提着什么东西就做势要往元瑶泼去(),好在旁边的有人眼尖手快拉了一把元瑶:“掌柜娘子小心!”
元瑶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人一把拉开,待回过神,那何氏竟然将一大桶滚烫的热油泼到她家门前了。
元瑶睁大了眼:“你疯了?!”
何氏这会儿l的确疯了。
她一直维持的形象再也绷不住了,她像个泼妇一般,破口大骂:“你个克父克母还克夫的贱人!你和你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凭白长了张嘴就污蔑我儿l!你男人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田地里的流氓汉,走了几分狗屎运气当上了大官,我儿l子是正儿l八经科举仕途上去的,你们凭什么污蔑他!”
何氏这话让周围的人都惊呆了,人多,自然就有人认出她的身份,这瞬间就和炸开了锅一样议论开来。
元瑶也没想到何氏会说出这么难听的话,估计是曹勋那边的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
所以她才疯了。
元瑶火也上来了,并不客气,冷笑刺她:“你家儿l子是科举上去的,但是瞧你这德行,估计家风不正,教出的儿l子能是什么好东西。母子两个平时带着面具过活很累吧,要不要我将你们家做的好事都讲给大家伙儿l听听,也好让大家开开眼?!”
何氏:“你!你个贱蹄子,我让你乱说!我撕碎你的嘴!”
何氏这会儿l的确是疯了,因为早上的消息,她现在一腔怒火只想找人发泄出来,于是她不管不顾地冲上去要和元瑶动手,元瑶下意识地闪躲,但还是被何氏扯了一把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