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准备抓紧时间休息,忽然门口安保大爷走出来,冲相柳挥挥手:“今天有个年轻人过来专门还问你是不是在这里住,我没敢承认,让他留了电话号码,你有空和他联系下看是什么事情。”
“好。”
相柳接过纸条,蹙眉看了半天,早已停止工作的大脑也没有反应过来,看着十一位数字说熟悉也熟悉说陌生也是相当陌生。
当前顾不上这个。
相柳随手将纸条扔在储物盒里,锁门上楼睡觉。
已经漆黑一片的楼上一扇窗户忽然亮灯。
临街的马路上,一直隐于暗处灭灯熄火的黑色路虎suv忽然打亮车灯——
车内豪华干净的配置,以及昂贵笔挺的衣着,纤细指尖用来装饰的戒指,无一不凸显着主人的高贵桀骜。
车窗随意落下,车内人随意的将胳膊搭在车窗,探身望着不远处市局宿舍的大楼。
橘黄色的路灯将他的脸照的一览无余。
是一直未曾路面的白泽。
如果是平日的他是喜怒无常的病态阴鸷。
此时的他却像是偷偷守在喜欢的女孩家门口期待见面的学生一般,整个人懒洋洋,眼神期待与好奇,连头发都是松松软软没有做造型干干净净的随风轻晃。
就这么一直看着。
直到灯灭。
日出。
相柳的车离开市局宿舍。
白泽依然一动不动,抱着胳膊半躺在驾驶座上,呆呆的望着那扇窗户。
直到电话响起。
听到电话那边的声音,白泽又恢复了往日的理智与冷血:“你的工作也就匹配你的工资,这么开心没被发现,是想要我夸你么。”
电话挂断,他抬眼望着后视镜中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自己,蓦然满意的笑笑,下车朝市局宿舍大院走去。
“哎小伙子——”门卫大叔看到他,眼睛一亮明显还有印象,好奇冲他扬扬下巴:“啥情况?”
白泽瞥了一眼手中的99朵玫瑰,冲大叔调皮的眨眨眼,眼眸闪过一丝阴狠嘴上却扬起微笑:“嗨,还不就是为工作吵架。这不早上六点多又走了,说没时间管我,让我自己在房里等她。”
“哎,年轻人都是认为工作比亲人重要,扫码登记下,”大叔熟稔的为白泽打开门禁,边回自己桌前边叹息:“等到像我这个年纪,就会发现人还是要自私点好,老板没你地球照样转,但家人没你,你就永远补不回来了。”
白泽抬起手机乖巧的扫码留下自己的姓名和证件号码,回头冲大叔点头示谢,摇摇晃晃走进电梯,按下记得的楼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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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那一张模糊的身影照片,相柳和左乐干脆扎在市场里。
别人弯腰都在问蔬菜价格多钱。
她弯腰拿出打印出来的照片问老板这个人是否见过。
“——我这一天那么多人,谁能记得住。”距离案发大厦最近的店铺老板娘挥挥手,不耐烦道:“再说了,这刚刚死了人,我们这晦气还没过完呢,正愁这个月房租怎么赚呢。滚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