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许是进城做戏的。”老农摆手道。
穿奇装异服的两人走近,高大魁梧者走在前边,问:“老先生,寡…我借问一下,现在是什么年头?”
老农一脸奇怪地看着他们,仿佛见了两个疯子,但还是答道:“现在是民国二十七年。”
两人一听,顿时对望一眼,也不明白这“民国二十七年”是哪一年。
“咳咳。”着法袍者向前一步,“你们这儿…打仗吗?”
一家人呆呆地对视,随后大笑起来。
“你们是从外国来的吧,现在是和平年代,哪里还有战争啊?”大儿子说。
“二位不妨到街上去看看,可热闹了,早跟以前大不相同啦!”老农的妻子说。
两人对视,眼中都有狂喜,激动得抱在一起蹦蹦跳跳起来。
最后,还是高大魁梧者轻哼两声,只手推开了着法袍者,抬手装作若无其事地撩了撩自己的胡须。
“你们这儿…有没有叫钟樾的人?”高大魁梧者问。
只见一家人一脸茫然,着法袍者连忙掏出画像,展开给他们看。
只见画上画着一个十分潦草的人,眼睛鼻子嘴巴都有,但就是特别敷衍,画工还不如三岁小儿。
“这就是钟樾。”着法袍者说完,又指了指画上一坨不明物:“这是一头白虎,是他的坐骑。”
一家人听见老虎,面上现出惊骇状。
他们住在这平原地带,哪里见过老虎,只听说这是种可怕的动物罢了。
“不…不知道。”最后老农答道,“如果是有名人,到城里打听看看吧。”
一家人给二人指了进城的路,便目送他们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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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师傅给赵东东造了一条新腿的事儿,很快便在城里传开了。
人人都道钟师傅巧夺天工,拥有神匠一般的高超技艺。
白鹭一脸羡慕地看着赵东东那条腿,再看了看干涩的自己。
前阵子刚除过一次锈,他感觉最近像是又锈上了。
他只得溜回家去,把自己泡在牙膏水里又刷了一遍,越刷越觉得不是办法。
“弟弟,你说钟师傅…能把我修好吗?”白鹭问身后睡着的小白猫。
小白猫此刻一脸满足像,满脑子都是窝在手里硕大的…
他喜欢对方肆放时的声音,喜欢那些温热的液体,他第一次为这种事感到如此满足,即便享受的人不是自己。
那是心灵的巨大满足感。
直到白鹭喊了他许多声,他才从回忆中清醒过来,一脸莫名地问:“什么?”
“钟师傅能把我修好吗?”白鹭惆怅地问。
等雨季到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不定会变成个无法活动的人,那他倒不如趁着现在,赶紧行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