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倒是不累,就是难熬。
他们两人分别许久,也许久没像这样亲近,肌肤相触让他们感觉既温暖又心动。
拥抱时间长了,彼此腹部都一片湿滑。
一开始,钟樾将白鹭抱到锻造台上放着,白鹭人是平躺着,小白鹭却仰着头看着钟樾。
白鹭现在已经知道羞耻为何物,跟钟樾面对面红着脸,伸手挡住:“做正事呢…你给我下去。”
“没关系,马上就好了。”钟樾俯身靠过去,给他修复身前的伤口,因而与他间或碰触。
白鹭挨着钟樾肚子,钟樾则挨着白鹭的腿。
两个人的额角都渗出汗来,没过多久白鹭就问:“…不是说马上吗?”
“马上。”钟樾咬咬牙,集中注意力。
但他每抚过白鹭的一处伤口,白鹭的呼吸便急促一分,像是因为疼痛,也像是因为隐忍。
他俩就这么忍着忍着,没过一刻钟,竟然就双双不行了。
“对不起樾樾。”白鹭垂着头,充满愧疚地给钟樾擦肚子,“我道歉,是我先乱动的。”
“没事,太久没见面了。”钟樾也有几分尴尬,默默地给白鹭擦干净腿。
白鹭坐在锻造台沿,钟樾将他抱在怀里,白鹭说“我好想你”,钟樾说“我也是”。
然后,他们抱着抱着,又一同低下头去。
“怎么又起来了?”白鹭一脸茫然。
“不知道。”钟樾也一脸茫然。
毕竟在以前,他们都是一次性解决问题的。
白鹭大着胆子伸手戳了戳钟樾,钟樾抖了抖。
“好可爱。”白鹭笑了,一把揽住钟樾:“樾樾,原来你每个地方都这么可爱。”
钟樾脸热起来,终于决定顺从自己,用力地将白鹭搂进怀里,低声说:“太久没抱过了,干脆好好地抱一抱吧,就一刻钟。”
“好。”白鹭闭上眼,心满意足道。
是他们搞错了顺序,他们应该留点时间让自己叙叙旧的。
两人于是紧密无缝地贴合在一起,没有再说话,在一片静谧中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心跳。
这让钟樾真切地感受到,白鹭回到了他身边,白鹭还活着。
在见面前体味过的一切恐惧与绝望都烟消云散了。
他们就这么紧紧拥抱了一刻钟,再老老实实地分开,继续做正经事。
“你见到两千年前的我了。”钟樾忽然想起这件事,“那时的我对你说了什么?”
白鹭会突然提起要救百姓性命,钟樾总感觉与过去的自己脱不开关系。
因为过去的他总是待在远处,静静地看着人间的这一切。
他身为地神,不能任意修改历史趋势,不能扭转战争输赢,正因如此,他所能做的一切都成了徒劳。
即便救数百人性命,也要眼睁睁看着战争带走千万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