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几个纨绔自然不肯认输,奋起直追,但无论如何,白鹭都始终超出他们一步,仿佛成了他们的首领。
而在这个过程里,白鹭时常分出目光回头看钟樾的身影,看他有没有流露出欣赏的神色。
他们一个随马上下奔腾,一个静立于原地,彼此间距离越拉越远,视线却隔空相遇。
白鹭迎风笑起来,朝这边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卷发被吹得一团乱。
钟樾心跳抢了一拍。
几个纨绔拍马也追不上,呆愣愣地被秀了一脸。
“可恶!”刘文达怒吼一声,竟然缰绳一勒,迫使骏马偏离原来的路线。
他策马横穿场地中间的草场而来,白鹭即刻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怒喝一声策马追来。
刘文达是冲着钟樾来的,他比不过白鹭,竟然想拿钟樾出气。
钟樾眼看着他靠近,避也不避。
骏马疾驰,刘文达眼里含着狰狞的笑意,在钟樾眼中仿佛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巨童,正做着自以为了不起的事情。
只要钟樾想,他完全可以在这小孩儿冲过来时,一手擒住他的脖颈,让他哭爹喊娘地在半空中挣扎。
但他注意到了同时向他奔来的白鹭。
“钟樾!”白鹭大喊,赶在刘文达撞上钟樾之前,松开缰绳,纵身向钟樾扑来。
能赶上。
钟樾只差那么一点儿就要被撞上,但即刻被白鹭扑了个满怀。
他顺势搂住白鹭的腰,两人在草地上滚了几道才停下来,白鹭在上,钟樾在下。
钟樾实在忍不住,他从来都没有这么开心的感觉,竟然开怀地笑了起来。
白鹭心都快跳嗓子眼了,死死抱着钟樾:“为什么不躲?你是故意的吗?你笑什么,拿我寻开心吗?”
问完他就愣了,他还是头一回看钟樾像这样笑。
钟樾好半晌才笑完了,胡乱揉着白鹭的那头卷发,白鹭穿的白衬衫都汗湿了,身上散发出好闻的味道。
两人这么一抱,此刻都不想管别人,只想好好亲亲对方。
白鹭拉着钟樾起来,用看小弟的眼神看了几个纨绔一眼,这会儿没人敢说什么。
跑马场的员工吹着哨子赶来,刘文达的举动属于恶意伤人,破坏了这儿的规矩。
钟樾目的达到了,自然懒得管这群小孩儿,牵着白鹭去换衣服。
更衣室里,白鹭刚脱下黑马甲和一只皮手套,就被钟樾推进了单间里,锁上门。
夏天天气极为炎热,单间里空气不太流通,钟樾边吻白鹭,就能感觉到白鹭边出汗。
转眼白衬衫就湿透了,透出内里肌肤的形状与颜色。
因为热,白鹭的脸颊红得厉害,在亲吻中轻轻喘着气。
钟樾是第一次觉得,白鹭看上去如此诱人,好看得让他过分心动。
逐渐亲吻已经不能满足他,钟樾让他扶住自己,顾自行动起来。
白鹭明白他要做什么,在亲吻中含糊道:“一起…”
钟樾知道现在不太合适,他们急切地渴望着亲吻,但如果要支撑到回家去,他们两个都会爆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