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要。”白鹭委屈巴巴地挥手,“这是你套到的,你自己留着。”
真是太可恶了!他怎么会连套六把没一个中,而身后这人随便一抛就连中三个。
“收下吧。”钟樾走到他身边,将两个小玩意儿塞他手里,“这是我套给你的,谢谢你今天请我看电影,我挺开心的。”
白鹭停下来,闷闷不乐地捏着陶瓷兔子与小白猫,心情有点儿高兴又有点儿不高兴。
钟樾看着他,想了想,忽地伸了手。
像刚才那位母亲做的那样,他轻轻地揉了揉白鹭的脑袋。
白鹭被摸过后,整个人呆呆愣愣地定在了原地。
一种奇妙的熟悉感抓住了他。
“钟…钟樾。”白鹭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你能再摸我一次吗?”
钟樾愣了愣,还是再次轻轻地摸了摸他。
白鹭眨了眨眼,模样茫然,仿佛刚从世上苏醒那般。
他感觉…自己曾被这手轻柔地触摸过全身。
他想,他应当认得这只手。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
掉马别急,我们一步一步来。
第19章“我被家里赶出来了。”
白鹭回家这一路,是用跑的。
他很久没像这样剧烈运动过,因为身体欠润滑太干,跑起来关节咯吱咯吱地响。
管家正如往常那样守在门口,眼见白鹭一阵风般跑过。
“少…少爷,出什么事这么慌张…”
白鹭没回答,到了房间便是大喘气,心脏狂跳。
他倒了一大杯凉白开,仰头直灌下去,水顺着下巴往下淌。
衣服湿了大半,人还未能平静下来。
然后,他就在房里守着,时而盘腿坐在沙发上,时而绕着房间走来走去。
时而…他把手放在自己头顶上,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直到把那一头卷发揉得乱糟糟的。
凌晨三点半,当白淼拎着酒瓶回来时,看见的是倒挂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白鹭。
“哥…”白淼在矮桌上变回小白猫,从旗袍里钻出来,打着酒嗝儿:“你头…和脚怎么长反了?”
小白猫抬起爪子,就给了他一巴掌:“起来!我今天不高兴!你给我起来!”
于是白鹭就醒了,揉了揉眼睛,看清是白淼便激动道:“弟弟!”
一人一猫面对面坐着,彼此都有满肚子的话想说。
“我跟你说,今晚真是奇了怪了!”白鹭顶着鸟窝一样乱的头说,“我约大美人去看电影,你猜怎么着,他摸了摸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