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樾原本就想着那样的事,被他一吻呼吸就沉了几分。
低眼一看白鹭,白鹭脸红了。
这剑明明很会想,反应却很单纯。
钟樾很轻地笑了,将他往房间角落的浴缸拉。
两人大白天洗了个澡,这次白鹭抢着要动手。
他没有经验,动作自然很生硬,但他嘴里说的那些话,总让钟樾脸热得不行。
“樾樾…有水出来了。”白鹭仔细观察着,“是从哪里出来的啊,是尿吗…”
“不是。”钟樾说。
“好可爱。”白鹭继续说,“感觉不是我握着它,而是它在主动贴近我的手心…”
“…别说出来。”钟樾听了连耳朵都红。
白鹭则一副专心又好奇的模样,与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樾樾,你的皮肤也变红了。”白鹭迷恋而满足地看着他,“是水太热了吗?还是因为我?”
他一边问,心一边扑通扑通地跳着。
钟樾不肯回答他,因为对方的小心翼翼中透着一丝得意——他分明就猜到了原因,他想看自己因他而产生变化。
这个澡洗了好半天,白鹭心满意足,像开发了一项新技能。
钟樾穿好衣服,拿起放在桌面的白瓷碗,想了想说:“带你去看看我的收藏品?”
“那是什么?”白鹭明显很有兴趣。
“跟我来。”钟樾带着他出去。
这所宅子虽旧,但内部空间极大,两人上了楼,穿过一道大门,来到一扇古色古香的木门前。
钟樾掏出钥匙将门打开,门背后的光线流泻出来,照亮了两人的脸庞。
钟樾满意地笑了笑,略微让开身子露出室内一切,白鹭睁大了眼睛。
“这里以前只有我能进来。”钟樾说,意思是从今以后白鹭也能进来了。
因为是恋人,所以钟樾很愿意让他触碰欣赏自己的收藏品。
他这一屋的东西,全是他数千年来的珍藏。
放置收藏品的展示架是钟樾亲手打造,每一个小格存放一件物品,既有火树银花般闪亮的金簪,也有被雕琢得唯妙唯俏的嫦娥玉兔。
这当中最多的是各式各样的瓷器,青瓷白瓷色釉瓷,每一只都精美异常,近看不曾落灰。
这些东西加起来价值连城,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钟樾不会将它们拿出去变卖。
因为舍不得藏品们,并常年花钱购入新的藏品,钟樾身为地神才过得如此清贫,入不敷出。
白鹭看得眼花缭乱,转头问钟樾:“这些都是你做的?”
钟樾摇头,笑,目光满意地掠过这些收藏品:“它们出自伟大的匠人之手,我只是将它们收集起来。”
“这么多,一定收集了很久吧…”白鹭说,“不过我觉得,你其实也能制造出这样的东西来。”
“这话未免太抬举我。”钟樾听了有点儿不好意思,说:“我只从师父那里学到了铸兵的本事,在制造手工艺品上,我其实只懂点儿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