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怕挨打,她没有阻止。
她的苦,是她无能父亲带来的,不是我。
但陶姞却用自以为是的好意,将我送入深渊。
沉默过后,陶姞又说想留点怀念,让她照顾我到出院。
我是怎么想的?
恨意冲昏了我的头脑,同意了这个荒唐的建议。
我要在出院时说她勾引有妇之夫。
我想的是,等我解决陶姞,就回去找安然。
仅剩的理智没让我将怒火投到孩子身上,我只有面对孩子才能在陶姞面前笑出声。
但我没想到,陶姞会趁我睡觉期间给安然发信息。
天一亮,我连出院手术都不办,急匆匆赶回家。
我想解释,但又不知从何解释。
要说什么?
说我想报复年少受到的屈辱吗?
那会不会让安然彻底把我当成可怕的疯子。。。。。。
后来,我还没捋清楚要如何述说,安然就反锁自己。
然然容易钻牛角尖。
我怕她跟我一样犯傻,就没敢继续提起陶姞,在她希望看不到我时,选择暂时离开。
可我不知,这一走,就是永别。
除非安然主动联系我,不然我根本找不到她。
迟到的解释,也成了掩饰。
我们的感情,因为陶姞,因为我的愚蠢,受到了破坏。
安然执意要离婚。
没办法,我重新拟一份,将所有东西留给她。
领离婚证那天,我想记住安然的脸,可她没有给我机会。
我们有缘无分。
要是我不是疯子该多好啊。
要是安然生日那天,我抛下工作回去该多好啊。
这样也不会在雨夜中打滑出车祸。
要是我不是胆小鬼该多好啊。
我们也就不会有这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