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昔寒起晚了,
早上她还在被窝里滚来滚去时,卧室的门响了,
从那心照不宣的一晚开始,两人仍旧是各自住着各自的房间,
平时的举止行为比起之前都疏离不少,
昔寒跟温迪说,“我会给你机会,让我来慢慢接受这么多年来我对你所有的误会。”
但……
她却心中有些说不上的感觉,
像是在原本亲密无间的两人之间蒙上了一层诡异的纱网,
也许因为曾经与“温迪”这一身份的相处,也许以为是心中本就对巴巴托斯悬而未决的执念,她还是希望能尽快地让自己摆脱心里的那一份隔阂,
那整整一晚,各式各样的荒唐放肆,像是告别又像是重逢,更多的是在那一声声叫喊闷声中的新生,
她还沉浸在睡梦中时,
“咚咚咚——”
卧室的门响了,
昔寒猛然清醒,瞬间坐起在床上,
事情是前天发生的,昨天温迪去了璃月,估计是找钟离来着,
所以直到猫尾酒馆开业的今天,他们统共也就昨晚一起吃了一个有些尴尬的饭,
现在,昔寒看着木门,赶紧理了理头发,掀被子下床,
“温迪吗?”
她站在门前,
“不然呢?昔寒小姐还希望是谁呐?”
温迪如常一般说着话,昔寒听后心中的不安倒少了不少,
“那个,有事吗?”
“我说昔寒小姐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玛格丽特气鼓鼓的脸瞬间浮现在眼前,昔寒顾不上想什么了,急匆匆地抓起桌子上的发绳,
用牙咬着边扎头发边去衣柜翻找衣服,
“快快快!”昔寒冲出卧室的门,顾不得什么地拉住温迪的衣袖,
“欸——!昔寒,慢点!”
一路上,迎着朝阳,他们飞快地穿梭在蒙德城的大街小巷上,
温迪跟在昔寒身后,看着昔寒因为奔跑扬起的双马尾——玛格丽特交代昔寒要打扮得喜庆一些,于是这姑娘就扎了个双马尾。
阳光给少女蒙了一层光,
温迪常常想,如果当年的自己幻化出人形,会不会被昔寒这样拉着奔跑在蒙德的暴风中,
应该不会,
如果真的回到那个时候,那画面应该是所有人都抱在一起,
手拉手,
庆祝蒙德的新生。
猫尾酒馆前,玛格丽特焦急地四处张望,看到昔寒出现后,果然本着脸,气鼓鼓地穿过围观的层层人群朝着他们俩走来,
“昔寒大小姐!您老人家是不是!又!睡!过!头!了!!”
昔寒原地打了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