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若就挺开心的。
蹲下身来,一遍一遍的撸着大黄的狗头。
他知道这是为什么。
用科学一点的话来说,是自己是跟着主人们一起进屋的,沾着熟悉的气味儿。
而用农村里的普遍说法,那就是养了很长时间的老狗都是带点灵性的。
不过许安若心里却想起了另一句俗语:
燕知寒门,狗识新婿。
这时他听到了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
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是谭子衿。
“你吃饱了吗?”许安若问道。
“嗯。”谭子衿小声道。
然后许安若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不过没关系。
他就是莫名的很有耐心。
这和之前是完全完全不一样的。
“这狗有名字吗?”
许安若开始找话题。
谭子衿小声应道:
“子佩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大黄。”
“还真叫大黄啊,养了几年啊?”
“九年了。”
“也算是老狗了,那时候还没有子佩呢,你妈妈也还好好的,对吧?”
许安若说着说着,话锋很谨慎的转化着。
他还是好奇,就没忍不住。
可是。
身后半天没有回应。
他便扭过头去,看见谭子衿站在那儿,低着头,眼窝泛红。
农历六月天的正午,日头火辣,蝉鸣刺耳,许安若就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心被人揪了一下。
许安若只能是岔开话题,问道:
“下午这个田搞完了还有吗?你家种了多少啊?”
“没有了,就这一个田。”
“就一个?那也种不出个啥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