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四宝本就属于高家,如今也不过只是物归原主而已。”
在最开始的时候,高鹄心里还偷偷暗喜,可是听到最后,高大人后背都要被冷汗给浸湿。
武运侯。。。竟知晓这套四宝的由来!
陆泽似笑非笑看着高鹄,继续给这位高伯父斟茶:“我也是上次自平阳侯府回来以后,察觉到不对劲。”
“本就是想还给高家,但又不想影响到高家跟探花郎之间的大好姻缘,如今伯父登门,这东西自要物归原主。”
高鹄迅速起身,对着陆泽见礼,男人语气里带着浓郁苦涩:“事情还是没能瞒过陆侯爷。”
“只恨我高鹄眼瞎,竟然是想着择那欧阳旭为婿,却没有看出来那贼子的品行卑劣,竟是变卖高家所赠之物。”
高鹄语气里的愤恨并不作伪,高大人而后提出高价收回这套四宝,却被陆泽摇头拒绝。
“实在不必。”
“只是一些小银钱而已。”
“高伯父尽管取走便是。”
高鹄推辞却无果。
最终,咱们高观察如愿以偿的将这套暗藏乾坤的文房四宝给带回,高鹄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能够落下来。
同时心中对陆泽尤为感激。
陆侯爷他还是个厚道人啊!
。。。。。。
“我当然不是好人。”
“欧阳旭指定是要死在那西京,虽然他对于东京城来说无关紧要,但毕竟是当朝探花郎。”
“如今又是被陛下御封宫外官,他的死注定是需要有人来背锅,而京城里最好的背锅之人,无疑就是高鹄。”
书房内。
陆泽面前案牍上已经换上一副崭新的文房四宝,他笑着对身边陆风开口,这世上,免费的东西往往才是最贵的。
高鹄虽成功取走要命的四宝,但同时也落入到陆泽替他钩织的陷阱里,要成为背黑锅的替罪羔羊。
陆风嘿嘿笑道:“那老东西就是活该,当初竟然还敢拒绝跟咱们侯府的婚约,竟还看不上侯爷您。”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更何况,侯爷您可从来都不穷的,这是茶楼那边刚刚送来的账簿。”
陆风将赵盼儿送来账簿递上去,昨日金玉满堂的经营情况一览无余,陆泽见到后,不由挑了挑眉。
“这开业才几天时间。”
“账簿用送到侯府来让我过目?”
陆风轻轻咳嗽道:“可能是宋娘子跟赵娘子她们在念叨侯爷您吧,毕竟您这几天时间都没有去过茶楼那边。”
陆泽想了想,确实如此。
只是这段时间的拜帖太多,陆泽需要进行官场之上的必要应酬,除了在第一天开业时候去过,这几日都未曾去。
陆泽摇头笑道:“不着急去,毕竟还有麻烦的事情要解决呢,文房四宝可以这么简单的还给高鹄。”
“而那幅夜宴图毕竟涉及党争,需要谨慎再谨慎的处理才行,陆风,你说要不要让赵盼儿淌进这趟浑水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