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隅顽抗,妄图逃过追捕,来啊,给这些犯事刁民搜身,进入府衙大狱者,身上所带钱物充公!」
那衙役一声号召,整个南海仙姑府邸瞬间一片百姓哀嚎。那些穿了件官字服的衙役,拿了大袋子,逼迫那些百姓将身上所有值钱财物交出,又围了南海仙姑的大殿。
为首的衙役,直接抓了仙姑的双手捆绑起来,一队衙役更是直接带着空木箱子,将整个大殿所有香客的捐赠与所有值钱的物什,搜刮一空。
那哪里是缉拿嫌疑人,分明就是披了官字皮的强盗,大肆搜刮钱财。
很快,那装钱财的木箱,送到了一位衣着华丽,雍容华贵的贵妇面前,那贵妇之前一直闭目养神,直到那衙役走到她面前,骂骂咧咧地凶她交出钱财。
那贵妇冷眼打量了衙役一眼,却并不照做,只是淡漠地看了那衙役一眼,就好像看那杂耍班子里养的猴子一般。
衙役见状,心中恼怒,伸手摸向身侧未出鞘的刀,凶神恶煞的指着贵妇冷冷地嚷嚷,「小爷在给你个机会,你自个儿麻溜地把钱财放入箱中,别妨碍小爷办公!不然,可没有好果子吃!」
那贵妇闻言,冷声道,「何来办公?京兆府衙好大的口气。」
「这般以办公为由,搜刮民脂民膏,打伤百姓,抢钱抓人,京兆府衙真是好大的气派!」
「都说奉旨查案,奉谁的旨,查哪门子的案?」
「召令何在?旨意何在?可有凭证?」
「若是无凭无证,天子脚下,随意抓人劫财,可当大盛法度何在?」
贵妇句句毫不退让,满身贵气,优雅端庄,面容也丝毫没有半分害怕。
「你胆敢阻挠京兆府衙办案,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啊,抓了她!」那为首的衙役恼羞成怒,瞬间找了不少同僚打算一起教训下眼前这个不长眼的人。
一堆衙役凶神恶煞地围过来,拔剑以对,逐渐靠近,佩剑出剑,为首人一剑劈向贵妇。
说时迟那时快,身侧两个丫鬟拔出发鬓间插着的两把锋利铁刀钗,对着那迎面而来的利剑一挡,下一瞬一个利落的旋转飞踢,只见那衙役被重重踹飞又重重落地,疼得在地上打滚。
两个丫鬟几个回合,将那一队衙役打得丢兵弃甲,满地打滚。
贵妇见状,冷声呵斥,「好大胆子,整个大盛王朝,敢向这样与我叫嚣的,倒是不多。」
「区区一个京兆府衙,鱼肉百姓,滥用职权,行此龌蹉之事!」
「天子脚下,还有王法法度否?」
「阿一阿二,你们出去看看,若还有鱼肉欺凌百姓的衙役,如此豺狼虎豹,怎配当我大盛官吏,这一次,就当我替陛下清君侧,给我狠狠地打回去!」
「是,主上!」两个丫鬟闻言,点头离去,一路上,两人武力高强,打得那些几乎满地找牙,毫无还手之力,一路打出去。
贵妇见状,优雅地走到南海仙姑面前,命身丫鬟给仙姑松绑,柔声道,「委屈仙姑了。」
南海仙姑被松绑后,虽然有些狼狈,却还是十分懂礼数,对眼前人行礼,柔声道,「多谢夫人相救。」
贵妇闻言,笑着摇摇头,「是我得感谢仙姑,仙姑虽非大盛官吏,却所行利民利国之事。」
「仙姑为百姓祈福,看病赐药,占星测卦,如此福泽恩泽之人,怎能被有心之人栽赃嫁祸?」
「况且上周有幸得仙姑赐药,确实病症轻了不少。」那贵妇柔声笑道,「本想今日为仙姑添些香火钱还愿,没想到倒遇见那些不长眼的杂碎。」
「仙姑放心,这事,管定了。」贵妇一脸认真。
「李大人,不好了,金乌卫的首领诸葛将军带兵围了咱们的人!」
一个衙役匆匆从外院跑进,对着主殿的李大人汇报。
「谁?」李大人闻言,双目瞪圆,倍感惊恐,「金乌卫怎么来了?」
金乌卫,金色铠甲,铠甲正中胸口护心镜上,是一只振翅欲飞的金乌鸟。金乌卫,天子近臣护卫,陛下亲兵,可纠察丶监察百官,可越级缉拿丶审问丶斩杀犯事官员,先斩后奏。
可以说,金乌卫,是天子手中的利剑,亦是悬在百官头上的利剑。
李大人抬头,正好看见,一身黄金铠甲的诸葛玄玉,年少将军,意气风发,玉容明眸,面容绝色,却带着如同地狱中而来的修罗罗刹般凌冽的气场。
「李大人,听闻大人今日好不威风,带京兵与衙役围了南海仙姑殿,可是奉了何人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