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儿,不许无理。”上官亮出声提醒道。
“无妨,咱们都是朋友,不用讲究那些虚头巴脑。”纳兰宏赶忙出声解围,他的目光一直没从南芷凝身上离开,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倾慕她。
还是纳兰柔心细,她自乔畔进来后,就观察她的一举一动。“这位妹妹又是哪位,我瞧着倒是有些眼熟,咱们原来是不是见过?”
乔畔被纳兰柔的话惊到,心吓得砰砰直跳,她不知所措的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纳兰柔的话。她现在十分懊恼自己,好端端地凑这个热闹干什么。
纳兰宏听见纳兰柔的话,他这才注意到乔畔也在正厅。他鄙夷地瞥了乔畔一眼,不耐烦说:“妹妹,就她这种普通长相,咱们夏邑城可遍地都是。你看她眼熟,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瞧她还像青馆里的姑娘呢!”
纳兰柔见乔畔衣着朴实,自己也确实想不起来到底见没见过。她觉得纳兰宏所言有理,便也不再过多关注乔畔。
乔畔努力压制心中的怒火。她劝自己,纳兰宏虽然出言不逊,但也间接帮她化解了危机,自己绝不能以恩报怨。她咬牙切齿地一个个往外蹦话:“今天我给凝儿面子,就全当纳兰公子的话,是夸我长得漂亮。”
“你还挺会给自己找台阶下,就你这样的,白送我都不要。”纳兰宏见她示软,这心里更是得意起来,说话也更加肆无忌惮。
“纳兰公子,畔儿她是我的贵客,你不要欺人太甚!”南芷凝见他出言不逊,忍不住开口发怒。
纳兰宏见她不悦,立即转换了嘴脸,笑说:“我不过是与她开玩笑,南小姐不想听,我不说就是了。”
纳兰柔见他二哥如此卑微,不禁皱眉叹气一声:“我听说无忧山庄的贵客,可不止她一位。旬哥哥如今在哪里,怎么没见他出来?”
他们兄妹说不是亲生的别人都不信。一个满脑子都是南芷凝,一个就只把萧相旬看在眼里。
南芷凝快步来到她身边,得意洋洋说:“我就说你怎么会好心来看我,这狐狸尾巴总算露出来了。他为什么不来见你,你心里也该有数。”
“你!……你到底用了什么狐媚妖术,迷惑了旬哥哥不来见我。”纳兰柔气急,质问起南芷凝来。
南芷凝故意慢悠悠说:“可能就是这张脸长得比你好看些,没办法父母给的,你羡慕不来。”
纳兰宏见她二人剑拔弩张,他赶紧向上官亮使眼色,想让他帮忙劝劝。
上官亮无奈一笑,劝说:“凝儿,你不许这么无理。纳兰小姐既然想见萧兄,咱们派人去请就是。”
“哥哥他一早就带着阿厉出门了,他不知道纳兰小姐来,若是知道一定会在山庄等着小姐。”乔畔好心与纳兰柔解释。
“你唤旬哥哥什么?旬哥哥也是你能随便叫的。”纳兰柔见乔畔喊萧相旬哥哥,这心里醋意大起,严声训斥她。
上官亮赶紧上前把乔畔护在身后,“乔姑娘是萧城主的徒弟,按关系说,是该唤萧兄一声哥哥。”
“怪不得你敢打伤我,原来你是萧乘风的徒弟!”纳兰宏愤愤道。
“二哥,你脸上的伤是被她打得?”纳兰柔疑惑问他。
纳兰宏见自己说漏了嘴,急忙憨笑解释说:“她昨日是偷袭我,我才被她有机可乘。”
“你可是夏邑城的少城主,她一个乡野村妇,哪里有胆量出手伤你。南芷凝,该不是你在背后挑唆指使。”纳兰柔正愁没机会找南芷凝的麻烦,这件事正好给了她契机发怒。
南芷凝早就看不惯他们兄妹的作态,要不是刚才上官亮拦着,她早就赶人了。“你二哥在我的地盘,对我的贵客出言不逊,这就是你们夏邑城该有的规矩!”
“不管如何,她昨日伤我二哥是真,今天我便要她还回来。乔江,于恒,给我抓住她。”纳兰柔大声命令侍卫,势要抓住乔畔不可。
乔江于恒得令,立即飞身进屋,想要控制乔畔。上官亮一直挡在乔畔身前,三五招便打退了他们。
“纳兰小姐,你今日公然在我无忧山庄抓人,也实在太放肆!”上官亮乌黑的眼眸里满是杀机,乔畔在他身后瞧着,都有些害怕。
纳兰宏也是第一次见他这狠毒模样,不由心生忌惮。他太了解小妹的性子,知道这事再放任下去,必当无法收场。乔畔抓不抓的对他倒是小事,他就怕南芷凝误解自己,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他赶紧上前打圆场,笑嘻嘻说:“小妹她不过是与你们开玩笑,上官兄不必与她较真。是我没有解释清楚,平白生出了这些误会。”
乔畔偷偷抓住上官亮的衣角,轻轻拽了下,示意他不要生气。上官亮转怒为喜,施礼说:“纳兰兄严重了,我怎么会与纳兰小姐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