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云凛审视着面前的年轻男人,身上带着长辈的威严,充满了压迫感。
江淮见云凛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自觉地挺直了腰背。
云凛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
「安都江家。」
「听说是做珠宝生意的?」
江淮点头,「是的,叔叔。」
「你们怎么认识的?」
「……」
江淮礼貌的笑容突然僵在脸上,回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如果被云稚父母知道,估计他今天进不了这个门。
连黎枕眠都替江淮捏一把汗,确实难以启齿,知道一切的她将目光投向别处。
祁斯砚挑眉,手指勾了勾女人的手心,置身事外地看戏。
江淮尴尬地咳嗽两声,「咳咳,叔叔,这个说来话长……」
云稚见状连忙打断,她看向云父,「爸!」
云凛还想说什么,被白洛宜扯了扯胳膊,他瞥了自己老婆一眼,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好了好了,大老远赶过来都累了吧,都别在外面杵着了,先进来。」
白洛宜以为女儿是因为害羞,于是适时开口。
江淮与云稚悄悄对视了一眼,两人默默松了口气。
穿过古色古香的庭院,整个云宅处处都透露着世家大族的底蕴。
江淮突然叹了口气。
云稚不解地小声问他,「你叹什么气?」
江淮感叹道:「感觉要配不上你了。」
云稚傲娇地哼了一声,对这句话很受用,「你知道就好。」
毕竟没有底气,云稚也不可能养成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江淮把头靠在她肩膀上,「那求云大小姐疼我。」
云稚很受用地拍拍他的肩,「看你表现了,小江。」
发现父母刚刚转头看了他俩一眼,云稚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推开江淮的脑袋,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看着两人的互动,白洛宜欣慰地笑了笑。
云老夫人早在客厅等着,几人一一拜见了云老夫人。
寒暄过后,黎枕眠和祁斯砚单独去书房和云老夫人商量手札之事。
「外婆,姜家已经没了,这手札留在手里只会招来祸患。」
黎枕眠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所以我们觉得,不如直接毁掉。」
黎枕眠和祁斯砚把商量好的计划告诉云老夫人,紧张地等着她开口。
云老夫人听后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说道:「这手札牵扯太多,若真毁了,也算一种解脱。」
话落她起身去拿手札,黎枕眠上前搀扶着她,祁斯砚也跟着站起身。
云老夫人从书柜下方的暗格里取出一个黄花梨匣子,打开,里面放着完整的手札,她将匣子一起交到黎枕眠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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