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没想到徐颂年会提起这件事,一时间没理清其中关窍。
徐颂年忽视林知抗拒的态度,手臂一伸,直接将人摁在怀中,鼻尖贴着林知的脖颈深嗅。
他这幅仿若瘾君子的让林知寒毛直竖,挣扎道:“你放开我。”
“知知,我已经害怕过一次,不想害怕第二次。”
“你有什么害怕的?快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徐颂年的力气很大,勒得林知骨头疼,好在他这种失控的状态只持续了几秒,就松了力道。
林知刚要挣脱,就听到徐颂年说要他别动。
男人嗓音平和,却无端让林知生出恐惧,仿佛他违逆了徐颂年的命令就会受到不可预料的惩罚。
林知不自觉发抖。
徐颂年说:“知知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若是想,早把你关起来谁也不让见了。”
“……你不能这么做。”
“是,我没有这么做。自从你车祸后,我每天都在患得患失,你身边出现的每一个人我都要查清楚,确保他们不会伤害你。”
林知愣了好久,嘴张了又张,最终闭上。他能理解徐颂年的心情,却不能原谅对方的行为。
“知知,你不理解我没关系,只要一直待在我身边就好。”
“徐颂年,你有病。”
“是,我有病,你就陪着我这个病人一直过下去吧。”
林知哑然,身体陡然腾空,他被徐颂年打横抱起,后者的语气、表情和平常无二:“已经晚了,我们去睡觉。”
“徐颂年,你应该去看医生。”林知说。
徐颂年没有回答,步履稳健朝三楼主卧而去。
林知洗完澡,踟蹰着要不要去客卧睡一晚,就看见徐颂年对他勾手。
徐颂年的意思很明确,他和林知不能分床睡。
经历了这番事,林知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不料躺在熟悉的怀抱,没过半个小时就进入梦乡。
虽然身体背叛了意志,先一步向徐颂年示好,但林知过不去心理那关,每天按时上课回家,坚决不和徐颂年说一句话。